当前位置:选书网>玄幻>恋人是仙我为魔> 分节阅读 34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34(1 / 2)

渚巽觉得饿了,黄建业打了个电话,说旁边有家人可以开火做饭,就是会收点钱,不过得等雨小些再去。

渚巽等的时候,黄建业趁机又跟同事打了几圈牌,抽着渚巽给他的好烟,其他两个人频频看渚巽,以为渚巽不给他们烟是不识抬举。

过了二十分钟雨小了,渚巽催促下,黄建业恋恋不舍地起身,带渚巽去了那家人昏暗的后厨房,主妇炒了盘素苦瓜,切了一点点极咸的腊肉,配米饭,干瘪难吃,收费五十。

渚巽当即火大,她心知自己第一个任务就这么被人当肥羊宰,以后去其它地方办事便再难硬气。

见渚巽不说话,黄建业忙道:“嫂子你别欺负人家朱道长噢,这么一顿要五十块钱”

主妇脱掉围裙往旁边一摔:“你不是说她是朱道长吗,现在当道士有钱的很,看个坟地收费上万,缺我这五十块钱饭都吃了怕不是要赖账”

渚巽半个字都不说,任由那主妇对自己隔山喊话,直到口干舌燥,气焰渐弱,等黄建业跟对方扯皮完了,双方筋疲力竭,同意这顿饭二十块钱。

渚巽无视了主妇的丧脸,将人民币放在桌上,径直打伞出去。

黄建业追上她,渚巽说:“去郑文化家里。”

黄建业于是带路,心里琢磨这道长年纪看起来跟个大学生差不多,说话办事却雷厉风行,话少,主意铁,倒像个领导。

由于县政府那边给他打过电话,黄建业先前又懈怠了没去接人,自己心虚,怕渚巽回头告状,所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将渚巽领到了郑文化家门口。

彼时雨差不多已停,渚巽余光看到隔壁邻居门口有个人盯着自己,转脸去看,只捉到一个男人关门进去的背影。

黄建业拍门大吼:“郑老三政府派高人来给你娃儿看病了”

屋内传来奇怪的狗吠声,粗野凶狠,令人脑补了一头看家的狼狗。

门开了,一个憔悴不起眼的妇女出现,一见到渚巽便开始大哭,拽着渚巽的袖子拉她进院,不停说:“师父救救我孩子”

黄建业忙分开她们:“徐春菊,你冷静点。”

叫徐春菊的妇女不管不顾拖着渚巽,带她去了里屋,进了门却猛然刹住脚步,好像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阻止她前进,别开视线背过脸呜咽。

渚巽走到她孩子面前,狗吠声达到了最吵耳朵的分贝。

坐在板凳上的男人是任务表上的受助者郑文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没空跟渚巽打招呼,正全力跟腿中间夹着的一个小孩搏斗,孩子的外婆紧紧坐在一边,咬紧牙关抓住小孩的手腕,两个家长的表情如出一辙,沉重无措而压抑。

渚巽站在原地沉默地观察小孩。黄建业又同情又怕,遮掩起一丝厌恶,躲在渚巽身后。

小孩八九岁,眼球暴突,头胡乱晃动,手脚挣扎,力道之大,他父亲和外婆二人方勉强制住,伴随着一阵阵凶猛的犬吠,小孩龇牙裂嘴,朝渚巽甩出一串口水。

那声音不是人学狗叫能发出来的,就是原原本本的狗叫声,带有极强的攻击性,渚巽不怀疑,若是谁被他咬到一块肉,那肉定会被生撕下来。

黄建业忍受不了气氛,问:“朱道长,你看娃儿中邪得厉害,是不是要赶紧想个办法。”

渚巽没理他,观察着小孩,发现他眼底青黑,说:“他没睡觉这种行为持续了多长时间”

郑文化费力地按住小孩,口齿还算清晰,眼神恳求:“一天一夜,一周前开始病发,前面好一阵坏一阵,能灌点吃的喝的,现在根本不敢放手,我怕他有性命危险,请师父救救他”

孩子外婆索性跪了下来,渚巽一把将老人拉起,黄建业忙好言好语劝慰老人。

“一周前发生了什么事”渚巽继续问。

郑文化茫然:“没有啥事啊”

渚巽说:“仔细想想,不止一周前,半年内、一年内的事都可以。”

郑文化憋红了脸,还是想不起。

渚巽说:“没事,我先让孩子安静下来睡一觉。”

郑文化看到了希望,眼神一亮。

渚巽说:“你们弄个板凳来,我要把他绑在上面,防止等下他暴起伤人。”

郑文化先前不愿意像拴狗一样把孩子栓住,眼下听了渚巽的话,犹豫不决。

渚巽说:“快点,治病救命重要还是别的重要”

郑文化下了决心,和孩子外婆一起找来了板凳,渚巽从随身背包中取出光滑不磨人的黄麻绳,用安全的绑法将小孩束缚在了椅子上,结打得专业而牢固,又不至于真的勒伤小孩,天师们由于经常需要处理这类邪祟上身的发狂病人,因此职业绳师会给他们授课,教他们如何安全效率地将人绑起来。

被绑的过程中,小孩对渚巽没有任何反应,只一个劲儿冲外头乱晃头乱吠叫,渚巽突然发现,小孩在对着某个特定的角度叫这意味着他的攻击性有针对对象。

渚巽顺着看向了孩子的母亲。

徐春菊躲在角落哭,渚巽看不到她的脸,扬声道:“大姐,麻烦你过来看一下。”

徐春菊肩膀一抖一抖的,慢慢转过来,脚生根似的拔不动,脸上表情很痛苦,渚巽发现她的情感事真实的,不似作伪她很爱自己的孩子,快心疼疯了。

但她为什么不敢看孩子

渚巽朝她点了点头,意思是算了你不用过来,徐春菊把脸转回去,放声大哭,撕心裂肺,哭声和狗吠声把屋顶几乎掀翻。

渚巽面不改色,拿出一只信封,从里面抽出薄薄一张符箓,朱砂走笔如龙蛇,铁画银钩,绘出寻常人参不透的复杂符文。

“呵”黄建业忍不住惊叹。

符箓自然是青山派少掌门张白钧画的,具镇静清神之效。

黄建业看入迷,以为渚巽要把符烧成灰喂给小孩喝,没想到渚巽简简单单把符箓贴在了小孩的眉心上。

符箓一贴牢,小孩忽然不叫了,身体僵住,发出狗受到欺负时的呜呜声,接着头一歪昏睡过去。

郑文化一家人得此解放,精神虚脱,孩子外婆见符箓显灵,颤巍巍地双手合十,又要对着渚巽跪拜,黄建业好说歹说拉她去旁边屋子休息。

郑文化问渚巽:“朱道长,我儿子好了吗”

渚巽说:“病根还没除,治疗才开始,你不要着急。”

她吩咐郑文化先抱孩子去村里诊所输点葡萄糖,孩子母亲和外婆在家稍事休息。

郑文化走了后,渚巽和黄建业也出了郑家大门,渚巽问黄建业:“徐春菊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黄建业说:“哦她性格内向,我跟她打交道不多,她妈妈是从邻村赶过来看外孙的,平时也不和他们住一起,只在逢年过节有来往。”

“郑文化家里还有其他人没”

“郑文化有一个兄弟,在外面打工,他爹去年死了,就是郑小林的爷爷嘛,之前跟郑文化两口子一起住的。”

“郑小林的爷爷怎么死的。”

“得了老年痴呆,后来病死的咯,据说死前就吃不下任何东西,受了半个月苦才走了,他们没钱看病,老人家就死在家里面的。”

渚巽陷入沉思。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选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