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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9(1 / 2)

夔用火把照了照,桃木剑没入的泥土都变成了暗红色,也不知张白钧放了多少血。

“他需要输血。”渚巽急促道,将两指压在张白钧的颈动脉上,那里的跳动渐渐微弱。

巨大的恐慌令渚巽如鲠在喉,万一张白钧有任何不测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张白钧竟忽然就这么停止了呼吸。

渚巽呆住了,僵硬地维持着探听他脉搏的姿势。手机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

渚巽没有去接。来电内容不言而喻,一定是张白钧位于锦城芙蓉观的本命灯在同一时刻,熄灭了。

夔单膝跪了下来,蹙眉查看张白钧。

渚巽无意识地将手放到张白钧丹田处,竭力为他输送灵力,尽管她的行动无异于回天乏术。多年前至亲死亡。今天,她难道要面对的挚友的离去就像一个恶意的轮回

夔按住渚巽肩膀:“别急。”

渚巽转头,仓皇无助地望着他。

忽然,旁边一直没人打量的女孩动了动,睁开眼睛,她挣扎地坐起,愣愣地看着渚巽他们,渚巽注意力则根本不在她那边。

女孩的目光落在张白钧身上,惊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随着她的动作,渚巽终于正眼看向她。

女孩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三只蛊虫,她让虫子们爬到手上,一点不害怕,直接将它们送到了张白钧身上,三只蛊虫钻进张白钧的皮肤里,不见了。

渚巽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尽管恐惧仍然未消散。

“你们有水吗得喂他喝水”女孩急急地问。

夔迅速去了外面营地,找到了一瓶矿泉水,女孩接过拧开,小心翼翼地把水倒入张白钧嘴里,渚巽负责捏开他的下巴。

“他没事吧”渚巽总算找回了声音。

女孩解释道:“他失血又缺水,有生命危险,不过我们商量着事先做了准备,靠我爷爷留的蛊,他的命能保住。你们是他朋友吧,幸好你们来的及时,再晚一点,就”

她安静下来。

奇迹发生,张白钧的心跳和脉搏回来了。渚巽虚弱地长出口气。

女孩道:“要马上送他去医院,你们谁背他一下。”

夔背起了张白钧,渚巽和女孩走在旁边,一起走出了那座建筑物,女孩看见满地尸体,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冷笑了两声,对渚巽说:“干得好。”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总算将张白钧安置在了医院里,有护士给他输血输液,张白钧的情况很快稳定下来。女孩也趁机将张白钧体内保命的蛊虫收了回去,渚巽抽空给芙蓉观那边发短信报了个平安。

渚巽和夔已经知道了,女孩就是滕雪花。

之前光线暗没察觉,在明亮的病人家属休息室,渚巽看清了她的模样。

她的皮肤很白,而且细致,没有油光,没有毛孔,头发黑而密,长相和本地人并不像,五官十分惊艳,似乎属于另一个世界。

渚巽看过不少电影,觉得滕雪花就气质而言,应该戴着面料一流出自高定手工作坊的阔沿帽,手里举着钻石殿香槟,闲适地立于夏日晚风习习的游艇上,近处有私人保镖值守,远处是灯火点缀的奢华海岸线。

她看人的眼神专注温柔,很有礼貌,但那目光背后有个空旷地带,什么温度都没有。渚巽想起一本有名的推理小说,滕雪花气质有些像那个女主角,名字还都有一个雪字。

滕雪花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巨细无遗地告诉了渚巽他们。

张白钧的确追踪到了滕保翁那里,但他来的时候,滕保翁已经死了,见他的人是滕雪花。张白钧外在看着痞气,其实内在热情真诚,很快取得了滕雪花的信任。

滕雪花手中握着一份她爷爷滕保翁生前的交易记录,这样的交易记录,可以在某个地下圈子出售,价值为天价,另一方面,天监会作为官方机构,通常是管不了发生在太偏远地区的灰色生意,不过若有这样的证据递到眼皮子底下,那就另当别论了,因此这份交易记录不管在黑白灰哪条道上,皆奇货可居。

很遗憾,张白钧没有在交易记录上,发现和定永平被毒害一事的有关线索。

张白钧曾留了这么一句话:“岑昂给的消息有误,红线蛊不是出自滕保翁这里。”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张白钧和滕雪花联手搜索了滕保翁生前住的吊脚楼之后。

他们发现滕保翁记载了滕家祖上一位略有血缘关系的师长的传说,他曾在一个山谷中修炼,还造了个绝佳的修炼之所就是渚巽他们看到的那个奇特的火山岩房子。

那位师长也有后人和弟子,是滕家祖上所习驭蛊术的正统传人,滕保翁比起他来,就像个破落户,连光杆司令也不如。滕家百年来知道有这么个修炼之所,出于敬畏心理,不敢前去打扰,只是偶尔在外面入口处放些瓜果米粮之类,示以尊敬,对方也承他们的情,传授过几次驭蛊术。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十多年前,那支师长的传人就从山谷中迁徙了出去,神秘地消失了。

张白钧推测:“红线蛊出自这个所谓的师长的传人。”

他和滕雪花拿到了滕保翁手绘的山谷地形图后,却在吊脚楼遭遇了伏击。张白钧和滕雪花二人好不容易脱身,又立即陷入了第二轮更凶狠的追杀。他们去无可去,只好顺着跑到了那个山谷中,彼时张白钧手机坏了,联络不上外界,而天师私家军已经将他们包围,竟是要杀人灭口的架势。

张白钧一狠心,就用本门秘法造了个结界,代价是自己的精血,置之死地而后生。昏睡过去之前,他用本门法术将传音纸鹤一日千里地送到了云蜀锦城,通知了渚巽。

滕雪花给渚巽看了张纸,上面是滕保翁草绘的那个山谷的地形图。

渚巽只一看,就知道此地风水绝佳。她拿给夔看,夔评论道:“像一条龙。”

的确,山谷的形状,恰似一条蜿蜒的游龙,甚至有一处圆形水潭,刚巧长在龙眼的位置。

滕雪花说:“我爷爷被杀一事,似乎和红线蛊无关,其实有关系。曾经有个大理来的天师托了熟人来向我爷爷问话,问他红线蛊的事”

渚巽明白她说的那人就是岑昂的同事。

“爷爷当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居然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给那个真正制造了红线蛊的人打掩护,我问他,他都不肯说。”滕雪花道。

那段时间,滕保翁给滕雪花交待了很多身后之事,仿佛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不测。滕保翁死后,滕雪花的账上汇入了一笔可观的钱,来源不明。

“爷爷是替人背黑锅死的,”滕雪花平静道,“他们都说爷爷疯了,自杀了,但我知道,对方是用蛊杀死他的,就是一直以来对滕家有恩的那一支正统血脉。我只会一点皮毛,没有任何能力找他们复仇。而且,我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们的交谈忽然被打断,值班护士过来通知,说病人醒了。

张白钧输完了血,脸色好了些,张口喊了渚巽和夔的名字。

渚巽心中大定,走过去坐在病床前,紧紧握了握张白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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