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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1 / 2)

个的目光中流露出了犹豫和无措。

“杀了我,你无所乐,也无所得。我是谁,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主上也许过后会知道,可你能确定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我的命而不是其他东西吗你这趟差事可有些吃力不讨好啊。”

鲁一弃知道对家的高手都是聪明人,但聪明的人一般都多疑,多疑的人最忌讳被别人当傻子耍。是人就有极端的方面,极端在一些时间场合就是弱点。所以必须将对方的智慧调动到极点,然后让他们自己来否定自己。这在心理学叫自我排除。

瘦高个依然没说话,而眼光却缓缓的眨巴了两下,看得出,他是在疑惑,他在思量。他接“夜飞令”连夜赶进北平援手,只见到那个卖茶看屋的在放火烧宅。他口中说的高人就是面前这个平常的年轻小子他要我来追杀,而他自己却没跟上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前这小子说的也有道理,“夜飞令”里没指明要我杀什么人,是卖茶的让我追的呀

“你的同门让你孤身犯险看来你要是死了,那他们可以多分点好处。”鲁一弃继续按自己的思路说着。他已经不需要瘦高个儿说话,只要听清自己的话就行了。

“好处还是其次,千万别留下笑料。就从你这一路的遭遇来看,你是不是有些上当的感觉而且是你的那些称兄道弟的同门在让你上当,在等着看你笑话。”鲁一弃尽量让语气生动并富有感情色彩,就像学堂里演的话剧,他要对面那人从他话里品出轻蔑同情味道。

“要是这趟你回不去,发现你的同门再丑化一番你的死状讲给你主上和其他门人听,那就唉”鲁一弃知道有些高手是把荣誉看得比生命重要,就算死,自己的荣誉也不允许别人践踏。

那人可能真是哑巴,还是没说话,但却目光连连闪烁。话外之意这样明显,他当然听得出来。他的目光很激愤,不知道是对谁。但鲁一弃知道肯定不是对自己,因为那瘦高个大弩上的箭尖又转过了一个不易觉察的角度,虽然很小,但却是朝着远离鲁一弃的方向。

幡架上的鹰大概发现了什么,突然发出一声尖利长啸。鲁一弃吓了一大跳,反叉在腰间的手不自觉间就抬起,下意识地要护住面门。手臂抬到一半他马上意识到这动作很危险,这会让任何一个高手看出自己的内虚和紧张,“无羽哨管箭”随时都会穿透他的胸膛。

他一边在思考如何掩饰这样一个失态的动作,一边斜目观察瘦高个的反应。很奇怪,瘦高个儿额头两侧的经脉在快速跳动,目光中显示的是慌乱和无措,还有些懊悔。

鲁一弃不清楚面前这个不惧生死的人是怎么回事,他觉得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而且那人也没发现自己失态的动作。

是的,瘦高个儿的确懊悔。刚才就在鲁一弃抬手之间,他感觉面前这个被大风雪隔断在十几步外的毛头小子突然变了,整个人如同是旭日照耀下那么清晰和明亮,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伸手可及,而且在他的周边方圆三步之内没有一片雪花落下。瘦高个儿知道自己见到的不是他真正的身体,这是个场,一个脱体而出的气场。

鲁一弃被鹰啸惊动,下意识地抬手,这是本能反应。人的本能,可以在瞬间发挥出身体的极至能量。鲁一弃蕴藏在身体深处的神奇就在这一刹那间显现出来。当然,这只有高手能觉察到。而面前的杀手正好是个难得的高手。

难得的高手见到了“高手”,更高的“高手”。这是瘦高个儿懊悔的原因。这是他在半天里遇到的第二个这样的高手,有些不可思议。在这之前像这样的高手他认识几个,而且他所有的经历让他认为天下也就这几个。

面前这个毛头小子让他觉得更加可怕,其他那些高手,包括上午耍弄自己两次的那位,自己一眼就能瞧出来。而面前这个小子原先能不露半点锋芒,他这样年轻,功力却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他如同朋友兄弟那样和自己侃侃而谈,其实自己的命就在他举手之间,他是在涮着自己玩儿呢。

瘦高个儿垂下大弩。原先他是想拼死一击来把任务完成。可是现在发现自己的目标原来是个更厉害的角色,他没有一点机会,他绝望了,他觉得引颈就死可以爽快点,少些痛苦。

“走吧,以后我给你一个单独的机会。”鲁一弃看出瘦高个儿的绝望神情,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样的现象已经不是一次了。怎么总是在生死关头,高手们却退缩了也许自己身体的深处真的蕴藏着些什么。可现在自己又能做什么让他离开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马车掉头走远,走得有些意外,走得有些庆幸,走得有些莫名其妙。

马车走远了,瞎子和独眼反倒松了纠缠,两个谁都没占到便宜。

鲁一弃没有转身,因为打发走瘦高个儿后,他稍稍凝神静心就发现茫茫风雪中还有两个怪异的气象。他看不见那是什么,但他能觉察到气息的腾跃纵横。

一处是青幽幽一团沉稳跃动,青白的气道从气团中央一层层溢出。感觉告诉他应该是某种利器锋芒的刃气,当然这利器肯定是个少见的宝刃。还有一处并不明显,白花花地弥漫成一片,悚然却飘逸,被飞舞的瑞雪遮掩得若隐若现。他觉得似曾相识,那应该是鬼气。

他知道为什么“无羽哨管箭”的箭尖始终没有对准自己了。

沉默了片刻,鲁一弃双手合拢,在嘴巴处圈成个喇叭状,向着那两股灵逸气势高呼道:“哎来吧我们一起走”

狂劲的西风把他的声音送得很远很远。

拨桨入山塘,停舫临坞头。

风动水起波,冬寒柳亦扬。

江南的冬天比北方来得晚,但是这里的寒冷滋味却让好多北方人难以忍受。那是一种湿冷,让你觉得那寒冷始终裹附在你的皮肤上,并钻进你的毛孔直冷到骨头里。

北方大概在下雪吧,要不然这天气不会连着几天的阴霾,让午后的姑苏城都显得暗沉沉的。

一条乌篷船绕了个弯,碰碎了岸边尚未融化的一些薄冰,转进了古老的山塘河。唐宝历元年,诗人白居易在苏州任剌史时,在虎丘与阊门之间开凿河渠,筑白公堤,即闻名遐迩的七里山塘。

“自开山寺路,水陆往来频”,如今的七里山塘已经没有当年诗中所说的那么繁华热闹。河道两边的房屋很是破落,显得有些萧条,也难怪。毕竟是个乱世嘛。

乌篷船推开深绿色的河水,穿过山塘桥。船篷的帘布稍稍掀开一些,一双明亮清澈的秀眸从帘布背后出现,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秀美的目光迅速在桥身上扫视一遍,应该是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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