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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我说我跟他承诺,他爸再来买保健品,绝对不卖给他。“马云”欣赏地点点头。

下午做完会销回到公司,我和周庸带着纽扣摄像机,进了“马云”的办公室。他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们想辞职。

他很惊讶:“是有什么困难吗?”

我说:“没有,就是怕出事,昨天那人说他爸吃坏了,万一我卖出去的东西吃坏吃死人了怎么办?”

他笑了:“我们的药,都是些维生素什么的,虽然没有治好人的功效,但也吃不坏,这不挺好吗?让他们补补维生素。”

我说:“我听人说,前一段这片儿就有出事的,所以真不想干了。赚钱可以,但不能犯法啊,我们家可就一个儿子。”

“马云”想了想,找来董事长,让他和我们谈。

董事长极力挽留我们俩:“我是把你们当成骨干培养的,希望你们能和公司共同成长,靠自己的努力发家致富!”

“但要是实在不愿干了,我们也不强求。”他补充说。

我说我们想干,但听说小区和前段保健品死亡名单那事后,真是有点害怕。

董事长点点头:“理解,但死亡名单那事,我们行业内都清楚,就是恶意竞争,没有的事。为了打击对手瞎编的,这片儿是块肥肉,一家多吃点,其他保健品公司就少吃点。这事我都知道是谁干的!”

然后他拿出手机通讯录给我看:“这是琳琅保健品公司老板的电话。你看看那个死亡名单,他的联系方式就在上边,你要给他打电话,他就告诉你,说已经和解了,不能说太多。”

我和周庸说考虑考虑。晚上我们在小区里转悠时,找私家侦探查了一下琳琅保健品公司老板的电话,绑定的人确实是一家保健品公司的法人。

死亡名单的事,应该是琳琅保健品为了“商业竞争”搞出来的,但张超女友的事却是真的。董事长很狡猾,完全没透露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出了门,周庸说这也不行啊:“咱得让他承认!把张超女友吃坏的仙草极致美容丸,是他弄的啊。但这孙子就不说和自己有关,还说是内部消息。”

我点点头:“但他不应为了证明真实性,给我看那个琳琅公司老板的电话号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凭着记忆打给琳琅公司老板,自我介绍之后,告诉他我想扳倒仙草保健品公司,问他想不想合作。

监听设备常隐藏在角落里

他没多想就同意了:“可以啊,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说他什么都不用做,明天上午打电话给他的竞争对手就行。

当天晚上,我和周庸溜进董事长的办公室,安装了几个针孔摄像头。第二天上午,董事长上班后,我给琳琅的老总发了条短信,告诉他现在就打电话。董事长在办公室接了电话后,很快就把“马云”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晚上下班后,我和周庸故意最后走。离开之前,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取出了监听设备。我和周庸没再回“宿舍”,直接回了家,将针孔摄像拍下的东西导到电脑上打开。

董事长接了电话后,叫“马云”进自己的办公室,问他小区的那件事有没有什么漏洞。“马云”说没有:“咱没注册公司,手机号也都没实名认证,上一批员工都遣散后,办公地点也换了。”

看完视频,周庸问我是不是直接交给警察。我觉得不行:“这种用特种装备偷拍的东西都是非法证据,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交给警察,咱俩容易被判刑。”

第二天上午,我和周庸又去了公司,“马云”看见我们很高兴:“听说你们俩没回宿舍,我还以为不干了呢。”我没理他,直接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把视频给他看。

2016年10月31日,张超的女友昏迷一周之后,醒了过来。在差不多同一时间,他们收到了一笔二百万元的汇款。我打电话告诉张超这笔钱拿着就行——这是和解的钱,我只能帮他到这儿了。

张超很感激,说要请我和周庸吃饭,感谢我们为他女友的付出。我和周庸晚上到餐馆时,张超已经点好了菜,并要了一打啤酒。

喝了几轮后,周庸看了看桌上已经空了的油炸花生米:“你爱吃花生?”张超说是。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张超他女友出事那天,还做了什么。

张超想了想说:“没有,我们一起吃完饭,她说她妈让她回去取点营养品,然后就走了。到晚上,她爸告诉我她出事了。”

我看了看张超,最后还是决定不问他那天吃没吃花生,又是否和他的女友接吻。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和周庸说了我的猜测。张超那天可能吃了花生——然后两个人接了吻。作为最致命的过敏源之一,花生差点要了她女友的命。

周庸想了想:“那我们不是冤枉董事长了吗?”

我说他要是没卖保健品骗人钱,还告诉人家那是瞑眩反应,正常情况下肯定会打120,不会耽误治疗。

周庸点点头:“这次的案子挺开心,替人追了一笔钱,还威胁董事长以后不能从事保险行业,能让受害的人少点儿。”

我说:“你这么想不对,没有了仙草,还会有别的保健品公司,他们永远都会骗下去。只有子女平时多关心父母,多预防,才能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19

被拐儿童救回后,染上了一种怪病(上)

2016年11月16日上午,我因为感冒在家里躺着,这时一个署名“蓝色火车”的人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孩子找到了,有事想和您聊聊!”

“蓝色火车”上一次给我留言,是一周前。“朋友家六岁大的儿子刚在燕市太兴区葫芦路附近走丢了,可能是被拐了。”他问我除了报警外,是否有什么应急方法。我告诉了他公安大学王大伟博士发明的“十人四追法”:母亲原地不动,父亲发动亲友十人或以上向四个方向寻找。

因为人贩子把小孩抱走后,经常会火速赶往火车站、汽车站,买张票马上走。

十人四追法示意图

所以丢孩子的一定要比人贩子还快,才能把他截住。据说有位母亲用这种方式,在火车站截住过正在检票的人贩子。

四个方向最少是八个人,还要有两个人,一个去报警,另一个人要留在家里,因为有时小孩能自己找回家。所以一旦有两三岁的孩子丢失了,要马上组织最少十个人,赶快出去追,不要有任何耽搁。

因为当时我还在查假钞的事情,同时准备去香港参加同行聚会,就把这件事忘了。

一个月后,忽然得知男孩找到了,我挺高兴,赶紧又联系了“蓝色火车”。我问他具体是怎么找到的。

“蓝色火车”告诉我,他看到我回复的信息,已经是几小时后了,“十人四追法”已经不适用了。警方调了附近所有的监控,确定孩子是被一个中年男子拐走的,但具体拐去了哪儿,需要慢慢调查。

在警方调查期间,“蓝色火车”的朋友把失踪男孩的信息发布到“全国打拐解救儿童寻亲公告平台”上。有志愿者在东南地区巡看时,发现了长相相似的男孩。通知家长后,家长和当地警方一起找过去,发现那确实是自己儿子。

我问他是否抓到人贩子。他说没有。他这次找我,就是因为这事。

我奇怪:“孩子都找回来了还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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