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选书网>惊悚>茅山后裔> 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六十章 济北双塔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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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济北双塔阵 第六十章 济北双塔阵(1 / 2)

“没事了没事了”发狂的鹞子被张毅城捏在手里好一阵安抚,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内院传来一阵草响,“什么人”小朱喊得都跑调了,第一反应就是从把手枪抽了出来,一个箭步蹿到了大殿里,张国忠紧随其后,“张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小朱声音似乎有点颤抖,毕竟是年轻经验少,这种情况若换作柳东升是绝不会着急的。

“我听见了,”张国忠也把巨阙剑抽了出来,“但我觉得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那是什么”小朱警惕的看着四周,“动物”

“不知道”张国忠自己也纳闷,这种阴气纵横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动物况且还是在“闹子”的时候“小朱啊,你看着点毅城,我进去看看”

“好那你多加小心”小朱回头看了一眼张国忠,下巴差点砸到脚面上,“张大哥,咱没必要拿那个吧”虽说气氛诡异,但小朱还是差点笑出声来,自从接张国忠来山东的时候,小朱就纳闷这位张大哥为什么要背这么大一个包,又不是去行军,背这么大的包干嘛此刻一看张国忠的家伙式才明白,感情是装管制刀具的

“张大哥,就算治安不好,也没乱到随身带宝剑的地步吧”小朱哭笑不得,从小到大,拿宝剑的人见过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海河边练太极剑的老大爷,怎么还真有随身带宝剑防身的

“这个不是对付人用的”张国忠可没心思跟小朱打哈哈,掏出了手电筒,单手举剑一步迈进了内院的蒿草丛。

内院大概有几百平米大小,要说也怪,刚才在大殿的时候,听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明明在左边,而等张国忠小心翼翼的走到内院左侧的时候,大殿右边的蒿草丛又发出了一样的声响,且发出声响的位置好像在慢慢变化,这次张国忠可是听清了,这是蛇在地上爬行所发出来的声音,“难道他来了”张国忠赶忙想跑回大殿,但自己刚一回头,只见一条三四尺长的大白蛇正冲着自己吐信子。“啊”张国忠差点喊出声来,唰的一下把巨阙剑横在了胸前,但眼下这条大白蛇好像并不害怕张国忠手里这家伙,看张国忠举剑非但不后退,反而略带挑衅的冲着张国忠爬了过来,借着月光,只见蛇身上明晃晃钉着一排银钉,很显然,这条大白蛇,就是前几天被钉在双乳山石柱子里的那条大得离谱的虬褫。

“怎么跑这来了”对于这么大的虬褫,张国忠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举着剑一步步的后退,此刻张国忠最怕的就是小朱或张毅城脑袋发热擅自跟过来,尤其是张毅城,不定会使出什么歪门方法,万一把这东西激怒了给谁一口可就要命了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张国忠边后退边琢磨对策的时候,忽然听见前院那边传来了“哇”的一声大喊,声音是张毅城发出来的,隐隐约约还带着点儿哭腔,“毅城”一听儿子大喊,张国忠也顾不得琢磨了,横挥一剑直砍虬褫的脑袋,没想到这虬褫一不攻击二不躲闪,就在张国忠这一剑距离其“脖子”还有二尺不到距离的时候,忽然发出了“嘶”的一声,与此同时,张国忠好像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了一声“住手”声音极其的耳熟。

“谁”张国忠下意识的收回了巨阙,猛的一回头,只见师傅马真人笑呵呵的站在自己身后,“好你个小兔崽子连我都不认识了”

“师傅”张国忠下意识的放下了剑,“您”刚想下跪,张国忠忽然反应过来了,“他娘的,师傅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跑这来他娘的敢骗我”张国忠举起剑猛的回头寻找刚才那条超大号的虬褫,却发现自己面前只有蒿草,那条大蛇早已不知去向,没有声音,没有痕迹,再回过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马真人,四下瞬时间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宁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毅城”张国忠也顾不得找蛇了,直接从大殿旁边的草丛中蹿到了前院,发现张毅城正跪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小朱则趴在了张毅城的前边,而先前墙角摆丹台的地方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

“没事吧”张国忠蹿到了张毅城跟前,前胸后背的摸了个遍,还好没受伤。

“小朱小朱”一看儿子没事,张国忠转身去扶趴在地上的小朱,这一扶不要紧,只感觉湿乎乎的弄了一手,等把小朱翻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满嘴都是白沫,拿出手电一照,才发现小朱不止是嘴上有白沫,背后还插着几支金灿灿的行针。

“五雷金针”张国忠不由得一愣,这可是茅山术里成本最高的招啊,是专门对付冤孽冲身用的,人有七脉,分别是“心阳脉、惠顶脉、丹田脉、足阳脉、衍首脉、土门脉、定通脉”,其中惠顶脉和足阳脉是阳气循环的起点和终点,五雷金针的原理是用五支镀金的行针插入除“惠顶、足阳”二脉之外的五脉,金器不走阴阳,在众多金属中,要数黄金的“阻隔阴阳”性能最好,这五只金针插入五脉后,可将侵入气脉的阴气从“惠顶”、“足阳”这两个没扎针的脉路逼出去,之后这五根金针也便废了,也就是说这种镀金的针完全就是一次性的。虽说据记载,五雷金针对于根除冲体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的“病例”效果非常不错且立竿见影,但因为成本太高,所以自古以来都是夸的多用的少,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被用到小朱身上,看来那哥们还不算坏得太彻底,偶尔做一次好事还挺下本钱

扒开小朱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张国忠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危险快把你朱叔叔扶出去,别在这里呆着了我去追”说罢,张国忠起身就要追,却被张毅城一把抓住了,“爸,听我的,你铁定追不上他,况且况且”张毅城深呼了口气定了定神,“那人刚才救了我一命”

“他救你”张国忠也懒得再想了,一把扯开了张毅城的手,“快,把他扶出去”说罢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院。

院外,呼呼的热风吹得不远处的玉米地沙沙作响,用手电筒往四外照了照,根本就没有人影,“跑得真快”张国忠叹了口气。

“爸,刚才那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这时张毅城已经架着小朱从庙门里出来了。

“他说什么”张国忠问道。

“少管闲事”张毅城把嘴贴近了张国忠的耳朵,“刚才我想把鹞子换个地方拴,正在解绳子,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笑,像是男的,也像是女的,但更像是二重唱我听着也挺害怕,就把鹞子放下了,想从包里掏点东西出来以防万一,这时候,小朱叔叔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我背后来了,周围那么多乱草,他走过来我楞是一点都没听见”

“然后呢”张国忠一皱眉。

“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我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张毅城道,“当时我都快吓死了”

“再然后”张国忠按着小朱的人中,感觉气息越来越强,应该快醒过来了。

“再然后朱叔叔就趴下啦,他后边站的就是那天那个人,不过今天没穿黑衣服,穿了一身有点发紫的衣服也好像是蓝色,但当时就点月光,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色,有点像是一种制服还戴了个帽子”张毅城道,“当时我觉得没什么,但朱叔叔趴下的时候我无意中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头,差点吓死我,你看”说着,张毅城举起了小朱的一只手,“哎,奇怪,什么时候变回来了刚才他指甲都是黑的”

“制服行了,我知道了,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了么”张国忠道。

“没看清楚,他不但戴了个帽子,还戴了个墨镜特别大,跟迈克尔杰克逊戴的那个差不多”张毅城一耸肩,“大半夜的,咱们打手电都看不清,他还带墨镜,爸,你说这人是不是真是精神有问题啊”

“精神有问题”张国忠只能苦笑,天底下哪有这么厉害的神经病

“爸,我发现一个秘密”张毅城把嘴凑到了张国忠耳根子边上,“朱叔叔好像不是处男了前几年他还是处男,柳叔叔家出事那阵子我还用他的血布过阵,但现在肯定不是了,否则你说那东西,怎么冲他不冲我啊”

“不许胡说八道”听儿子这么一说,张国忠眼珠子都瞪出血丝了,“那叫童子童子听见没有什么处男不处男的从哪学来的词儿啊这都”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小朱可算醒过来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竟然一无所知,只是说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已经到了张国忠怀里了。听说人已经跑了的消息后,小朱竟然晃悠着站了起来,抽出手枪就要往玉米地里追,只不过被张国忠拦住了,走路都打晃还追人呐再者说,这黑灯瞎火的,一望无际的玉米地里上哪追去

丹台被人从眼皮子底下弄走了,眼下再在这里耗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三个人只能顺着路往“团结村”的方向走,刚走没多远,便看见对面两束明亮的车灯由远而近。“可算有车了这个倒霉地方”小朱拍了拍裤子,横在土路中间开始挥手,等车开近了,三人才发现,来的原来是辆大发车,看牌照应该是公安局的警用车,但没装警灯,车身也没喷漆。

“怎么样人抓住没有”警车停在了小朱跟前,柳东生从副驾位开门下车,满脸堆笑,王友善则从后座开门下车。

“早跑啦你们再晚来会儿人家都到国外啦”小朱摔摔打打的一百个没好气,“这个点才过来,亏你们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

“跑了”一听人跑了,柳东升脸色立即变了,“往哪跑的”

“喏,这一片”小朱以自己为中心,回身用胳膊比划了一个一百二十度角,“找去吧”

“对了,柳大哥,我儿子看见了,那个人穿着蓝色或紫色的衣服,像是制服,还戴了帽子”张国忠也一个劲的提供情报。

“行了明白了”柳东升回身上了车抄起了车载电台的话筒,“老吴,老吴,我是柳东升,罪犯已逃逸,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没过三分钟,柳东升向众人一招手,“先都上车”只见大发车原地调头飞一般的驶了回去。

“柳队,到底怎么回事啊”小朱也糊涂了,“刚才看你怎么满面春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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