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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醒迟ABO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1 / 2)

也没有必要了,alpha已经想通,要开始新的人生,而自己现在身陷囹圄,不知何时能脱身。

“余炀的生日都过了。”靳吾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夜色,轻声说。

杜叶乐叹了口气。

第34章

报应在一点点兑现,靳吾栖的堂哥因为飙车撞死了人,瞬间将公众的视线聚集到了靳家的集团里,同时,伯伯和魏家的项目被爆出涉嫌洗钱与逃税,靳吾栖适时地将伯伯一家人暗箱操作的各种证据扔了出来,表示自己也是现在才知道他们做了这样的事,不仅给公司造成了损失,还影响了许多项目,只要警方需要,公司会全力配合调查。

爷爷曾经嘱咐他做事留一线,靳吾栖一直尊重爷爷的夙愿,百般忍耐,只是现在看来,姑息这样的亲戚,只是将自己往死路上推而已,所以靳吾栖这次没有留任何情面,将他们一家人送进了牢。

然后是魏家。

摧毁一个集团需要多久?

只要掌握足够多的证据,谁都可以一试,只是搜证的过程太过艰难,也惊心动魄。

当魏家意识到靳吾栖在查他们的时候,就开始给他警告。

比如半路上突然撞上来的汽车,比如陌生的尾随者与深夜里的大火,比如项目中频频出现的问题。

甚至有的时候,靳吾栖坐在办公室里看向窗外,都会怀疑对面大楼里有漆黑的枪口对着自己,好像毫无遮挡地站在无形的枪林弹雨里,只凭着本能的感官在躲避。

靳吾栖动用了一切力量和眼线,与律师、警局的朋友联合搜证,一点点挖出魏家的核心黑幕,最后惊动了高层,在看到已有的证据时,特调局开始给予他们帮助。

与此同时,靳吾栖一直在向omega协会捐款,不断公开支持平权运动,为omega合理脱离标记的法案助力,成立了基金会,为想要进行祛标手术的omega们提供法律和资金上的帮助。

而在此之中,将近四年,靳吾栖只有过三次发情期,最短的持续了半天,最长的也只有一天不到。

在祛标手术做完后的第一次发情,因为标记还没有完全褪下,靳吾栖格外痛苦,抑制剂丝毫不起作用,他在冰水里泡了一个小时,然后被送去隔离室,绑住双手,任凭自己意识模糊地挣扎。

后来的两次发情,他也是这么度过的。

可是他仍然觉得幸运,有了发情期,至少证明腺体在恢复,而信息素也在慢慢浓郁。

十二个疗程,整整两年多,伴随着标记的完全祛除,靳吾栖不断地放出证据,不断地消耗着魏家。舆论、法律、眼线,他用尽了一切手段,看着魏家的人在媒体前从侃侃而谈到据理力争,再到百口莫辩,最后沉默躲避。

他并未有太多的喜悦与感慨,一个大集团的没落,会牵扯到无数方面,盛世之下,埋藏的都是污泥,其实谁都一样。

如果可以,靳吾栖不想让他们坐牢,他想直接让他们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包括伯伯一家人。

但他还想回国,他的腺体已经满是疤痕,双手不能再沾染污秽了,他不希望自己站在余炀面前时,满心只有自卑,他不想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恶的那一方。

可是他真的待不下去了。

慢慢架空公司,将核心员工转到国内的集团和两年前成立的新公司中,是靳吾栖在最后时间里所做的事,他迫切地想要回国。

一切都差不多之后靳吾栖先回了国,杜叶乐留下来帮他处理余下的一些琐事。

靳吾栖知道魏弈出狱了,也知道他失踪了,可是他不想去追究,他知道那天魏弈事先并不知情,一个腺体和三年牢狱的教训,靳吾栖想放过他。

可谁知道魏弈不甘心,他从一个风光的alpha变成了无名无姓的逃犯,跌下天堂,他恨透了靳吾栖。

他要变成靳吾栖生活里的鬼魅,让他永远无法安睡。

靳吾栖再次见到魏弈时,由于祛标手术,他的身体对魏弈的信息素有着本能的抵抗和排斥,所以他次次都忍不住作呕、头晕,浑身无力。

靳吾栖不愿再和他多纠缠,如果魏弈提出的条件在接受范围内,靳吾栖会同意。

他知道魏弈当初也只是受家庭支配而已,他更不想下死手染上人命,他只想和魏弈撇清一切。

可魏弈却屡次拿永久标记和不能怀孕的事来威胁,字里行间全是靳吾栖活该受罪的意思,说他不会放过靳吾栖。

所以最后,当魏弈约他谈条件,他去了。

他想给魏弈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谈成功了,他们都能全身而退,如果失败,那么杜叶乐到场时,就可以直接开枪。

可是靳吾栖没有想到,魏弈要的是他的腺体。

那样满是伤疤,已经无法再被标记的腺体,魏弈还要将其彻底毁掉。

靳吾栖知道自己不亲手拿枪是对的,对方是alpha,无论是在体力还是信息素上,刻在天性里的差距都太悬殊,那把枪最后到底会被谁拿在手上都是未知数,所以只能让杜叶乐这个beta来执行。

如果余炀当时没有到场,靳吾栖所受的伤,一定远比现在的要大。

但靳吾栖仍然不后悔,即使再让他选择,他还是会只身赴约。不为别的,他只是从始至终习惯了自己解决所有扛下所有,而这件事从四年多前开了头,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将其连根拔除,那样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只剩下魏弈,他有什么理由要在最后关头将余炀牵扯进来?

他只要一切都结束之后,余炀肯听他的解释,其他的,他什么都不需要余炀做。

命运在最错误最不该的时候为他送上一段闪着光的感情,靳吾栖没能力去牢牢把握住,但他一直把余炀当做自己扛过一切的希望和曙光,这大概是这段感情最好的意义,对靳吾栖来说,也真的足够了。

其实那年的夏天于靳吾栖而言,又何尝不是稀有物。

他再没有得到过那样的好时光,连与之相关的梦境都是奢侈。

-

自此为止,那些余炀不知道的事,就全部落幕。

还有一件事,余炀可能不是很清楚。

那就是,靳吾栖爱他,从四年前他还是个高中生的时候,就很爱他。

他是靳吾栖生命里的小太阳,是黑暗生活里唯一美好的幻想,是荒野中陪着玫瑰一起生长的柠檬果树,是沸腾在心里永远不能平息忘怀的碳酸。

余炀一直低估了自己,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就是靳吾栖的救赎。

作者有话说:

有在努力压字数,但还是写了四章,唉

第35章

“是真的……真的很苦……”杜叶乐的嗓子有些哑,他看着远处,哽咽着说,“他在祛标手术后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一直在神志不清地重复喊着一句话。”

“他说,余炀,我好疼,我好疼啊……”

像被钝刀凌迟心脏,余炀的掌心在栏杆上按压得发了红,他脱力地跪在地上,明媚的阳光照着他的头发,他捂着眼睛,极其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弥漫出来。

四年前那个格外漫长的夏天里,余炀一直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清醒得最迟。

原来,与靳吾栖所承受过的一切比起来,自己这几年,简直可以用顺风顺水来形容。

靳吾栖若无其事的表情,那句最多只能当炮友的话,总是轻漫地笑着的样子,发情时崩溃的哭泣,抗拒余炀咬他的腺体,骗余炀说吃了药不会怀孕……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事出有因,都有迹可循。omega看起来光鲜动人,可其实只剩了半条命在过活,他将自己收拾得妥当又整齐,带着四年多前的笑意重新回来,竭尽所能地想要重新靠近心爱的alpha。

余炀还记得当初靳吾栖小心翼翼地问自己,介不介意他被别人标记过。

那时候他回答了什么?

不介意,因为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靳吾栖四年前被强迫着标记过一次,而自己那天酒后却让噩梦重演,绑着他的双手枉顾omega的哀求,还冷冷地说我不想标记你。

他到底……到底在做什么啊?

Alpha的心理作祟,余炀以为自己对靳吾栖的爱是犯贱,是重蹈覆辙,他被过去所受的委屈围困,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对靳吾栖冷眼对待,甚至冷嘲热讽行事强硬,他认为自己有资格这样做。

可是感情里从来没有资格一说,有的只是爱与恨的天平倾斜度。

余炀心里有伤,他宣泄过,问责过,那么靳吾栖呢?

身上的伤,心里的伤,谁来让它痊愈呢?

而靳吾栖还要在余炀面前装作轻松无事的样子,一次又一次。

余炀如今回忆起靳吾栖的每一次笑容,竟然觉得那双眼里的笑都是美又凄凉的,可惜的是他之前从未仔细辨明过。

这场长达四年的酷刑让余炀改头换面,被逼着成长,为自己的心脏筑起高墙,带着让人无能为力的强迫性,余炀苦不堪言,隐忍中挣扎得浑身是血。

可是已经不重要了。

靳吾栖一直爱他,这就足够告慰余炀所受的一切痛苦了。

余炀要的从来不多,他希望靳吾栖爱他,可他也从不敢认真去设想,原来靳吾栖真的爱他,并且是耗尽了心血在爱他。

我也爱你啊……连同你带给我的痛苦和悲伤,以及你所受的一切苦难。

别人爱靳吾栖,将他当做遥远的月亮,当做神像,月光暗淡,神像崩塌,还有其他诸多可以爱慕的东西,大不了就是换一个。可余炀不同,他爱靳吾栖,爱他的皮囊,爱他发丝上的尘埃,爱他身上的疤,也爱他心里的伤。

余炀没有退路了,他宁愿为这尊神像,将自己化成渺小的一颗沙砾,铸在神像的掌心里,如果掌心不行,脚边也可以,只要能有一刻的共鸣,余炀可以什么都不要,一寸的月光就够他痴望许久。

余炀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熬过这几年,他在年少时就将所有的热爱交付出去,投入而一往无前,以至于再也不能像爱靳吾栖一样去爱别人。

因为那样炙热、深刻、痛苦地爱过,也恨过,所以后来所见的一切,比起曾经拥有过的来说,都太贫瘠了。

那朵开在心里的玫瑰,其实真的……从来没有枯萎啊。

淡淡的玫瑰香传来,靳吾栖披着外套慢慢走到余炀面前,看着眼前失控无助的alpha,他缓缓蹲下身,温柔地去握余炀的手腕,轻声叫他:“余炀。”

Alpha红着双眼抬起头,满脸泪痕,在阳光下清晰地泛着水光。

“对不起……”余炀哽咽着,像一个丢了魂的小孩,茫然又悲伤的神色,“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这样……”

“是我没有好好跟你说。”靳吾栖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茶色的瞳孔倒映着阳光,难得的明明亮色,“四年前,觉得跟你说一声再见实在太难了,谁知道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害你难过了这么久,真的对不起。”他将余炀的手拢在掌心里,说,“余炀,谢谢你在知道这些以后,还愿意喜欢我。”

虽然alpha从未开口说过喜欢,但是从再相遇时起,靳吾栖就知道,余炀没有放下,现在也是。

靳吾栖难道就不遗憾吗。

他错过了自己的男孩整整四年的青春和人生,他原本可以在日落的时候看着余炀在球场上打篮球,可以在周末跟余炀赖在床上睡懒觉,可以偶尔去余炀的班上蹭一节课,陪他逛校园,那本来是很好很好的四年,现在却被心痛和悔恨填满,交织了无数伤痕。

“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怎样都喜欢你。”余炀反握住靳吾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流着泪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

18岁的时候喜欢你,23岁的时候喜欢你,夏天喜欢你,春天秋天冬天也喜欢你,你不辞而别抛下我的时候喜欢你,再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喜欢你。

然后余炀又摇着头否定了。

“不,不是喜欢。”他揽着omega站起身,伸手将靳吾栖轻轻抱在怀里,嗅着玫瑰香,在温暖的阳光里,余炀贴着他的耳畔,哑着嗓子说,“我爱你。”

哪怕有千言万语的安慰,余炀也只能开口说出一句我爱你,用来慰藉omega受的伤或许文不对题,可他别无选择。

十八岁的时候捧着玫瑰被锐刺扎伤,可那只是一根刺,只要拔出来,痛就痛过了,还可以好起来。

可是玫瑰如果掉了一片花瓣,就再也无法拼凑回去了。

靳吾栖摸着他的头发,笑起来:“你不能只爱我了,还要分一点爱给我们的宝宝。”

余炀觉得心脏像是瞬间被暖意包裹住,疼痛和酸胀杂糅,他轻柔地摸着omega的小腹,点点头。

风是暖的,余炀好像看见十八岁的自己重新醒来,逐渐睁开眼看向这个世界,然后义无反顾地只朝一个方向奔去。

他低头在靳吾栖的嘴角轻轻一吻,抵着omega的额头,任凭眼泪往下落。

“我好想你啊,这四年。”

这是余炀最想说的话,短短数语,涵盖他半个青春,比一句“我爱你”的分量更重,是一直以来从未忘怀和磨灭的爱意,是对一切的释怀和原谅,还有快要压垮意志的心疼与遗憾。

他们都是囚犯。

一个被围困在不完美的刻薄过去,画地为牢,耿耿于怀。

一个被囚禁在残忍的现实打击里,每夜噩梦,不见天光。

他们碰到一起,有妄图隐瞒的真相,有针锋相对的争执,有刻意的避而不谈,有故作无事的伪装,他们怀抱着各自不可言说的隐疾,试探,倾吐,拥抱,接吻,让所有感情都变成莫衷一是的多选题,永远无法用唯一一个正确答案来定性。

当一切都昭然若揭,那座坚固陈旧的狱牢大门轰地打开,穿过长长的甬道和雾霭,弥漫的光亮就在地尽头。

他们牵住彼此的手,共同往前奔去,耳旁是呼啸的风声,将一切过往都划碎在半途。

夜褪去,凌晨日出,漆黑的眼底透进亮,人间有光。

作者有话说:

Ps:今天不更,下章完结,番外会有。

新文过段时间再开,可以先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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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余炀陪着靳吾栖在医院休养,他时常看着omega的脸出神,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如果没有跟出去,现在会是什么结果。

余炀总有种恍然的错觉,他的心空落了太久,如今一切都拥有,还是会忍不住害怕这是一场梦,只有当靳吾栖与他牵手或是相拥时,他才能获得一些救命稻草般的实感。

这是真正的失而复得,在你一直以为自己不被爱时,却突然被告知,原来对方爱你比你能想象得还要多。

“过几天出院了,搬到我那儿去吧。”两个人站在阳台上,余炀替靳吾栖将毛毯披好一些,抬手慢慢地替他扎着头发,低声说,“你要是觉得麻烦,我就搬过来,好不好?”

“我考虑一下。”靳吾栖靠在他怀里,低头捏着alpha的衣领,笑着说。

“以后不能加班了。”余炀拢好omega的头发,说,“杜叶乐告诉我,你总是在公司里待到很晚。”

“那能怎么办呢?”靳吾栖抬起头来,眼睛里盛着笑意,却蹙着眉看似很苦恼的样子,“我要赚奶粉钱啊,养小孩很费钱的。”

“赚钱的事,交给爸爸来做就可以了。”余炀伸出掌心贴在靳吾栖的小腹上,说,“以后爸爸多加几天班,好不好,宝宝?”

“这才多久,你对着肚子说话也没用啊。”靳吾栖笑起来,“还是个小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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