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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旖旎》TXT全集下载_27(2 / 2)

他的小姑娘,心里藏着这样惨痛的过往,时不时便要独自拿来舔舐,一个个痛苦的夜晚,一下下痛苦的呼吸。

她活着就是错。

“苏绍是该恨我,该恨我们。”她将脸埋进他怀里,黑暗里唇角笑容惨淡,“你说……当时死的是我多好啊,我爸爸开心,季雨柔开心,我妈妈能见到我了,她也会开心的……皆大欢喜。”

她笑起来,紧贴着他,胸腔震动,一下下扎在他心尖。

应辞许眼底腥红一片,他顾不上自己的伤,用裹满纱布的手用力地捧住她的脸颊,让她涣散的视线对准他。

“我不开心。”

他声音沉郁,冰山沉在海平面下,影影绰绰的冷冽:“我不开心。”

谢汀抬眸,怔怔地望着他。

“谢汀,”他同她对视,郑重地望进她眼底,一字一顿,“苏绍不该恨你,他该恨的是那些人贩子。你要记住,你是受害者,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谢汀轻轻咬住嘴唇,眼底水雾再次弥漫而起。

“他没有资格代替温雪来恨你,来惩罚你。”

“留下来的人永远都要活在这一份绵长的痛苦里,而他,不该把他的痛苦加诸在你的身上。”

谢汀的眼泪倏然而落,她眼神涣散,低声喃喃:“是、是这样吗?”

“是这样。”他声音沉沉,稳她心神,“这对你,不公平。”

“可温雪呢?她的运气也太差了呀……”月光下,她睫毛颤颤,遮住眼底晦暗。

应辞许轻吻她面上泪痕,轻而坚定地说:“她把她毕生的运气都分给了你们,我的汀汀可千万不能,辜负了她。”

第55章

乌云遮住月亮,郊外的风吹着温柔的口哨,他们坐在车里,静静的拥抱。

迷迷糊糊间不知说了多少话,谢汀脑袋钻进应辞许怀里,将他前襟染湿又捂干。

终于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她呼吸里还混着烈酒的味道,同她身上那股甜甜的气息纠缠,熏熏然地他也要醉倒了。

“汀汀,”他轻声唤,“崽崽?”

谢汀呼吸绵长,双手仍紧抱着他,只在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

困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应辞许轻轻笑了下,给周平去了电话。

凌晨时分,开回去也要两个多小时,不想让她颠簸,便让周平在附近随便找个酒店,先凑合一晚。

郊区条件不太好,最好的房间也小的可怜,应辞许抱着谢汀,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床软的过分,谢汀脊背陷进去,朦胧中察觉他要走,心里一急,忙双手双脚地蹭了上去,哼哼唧唧地搂着他不放。

“不准走……”她含含糊糊地醉话梦话一股脑往外倒,“应辞许,呜呜呜你不要我了……你这个拔吊无情的渣男……”

应辞许:“……”

又是一句猝不及防的灵魂拷问,天知道他不过是想弓腰帮她脱鞋。

黑暗里,小酒鬼还不甚清醒,可喝醉的人力气却出奇的大,她伸手胡乱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用力把他往下一拽,只听“咚”地一声——

重重的一声响,嗡鸣着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谢汀脑子一懵,闭着眼哼唧:“应辞许,谁家半夜放鞭炮呀……”

应辞许:“……”

他咬着后槽牙,额角青筋直跳。

他被她拽的猝不及防往前一栽,脑门直直撞上木质床头的棱角处,痛的他眼前直发黑。

放鞭炮?!!他脑门差点开花了好不好?!

他捂着头倒在床上,偏头看身侧的谢汀,呼噜噜睡得像只小猪,他气的把她往身前一带,一口咬上她的下巴。

谢汀觉得痒,下意识哼唧起来,应辞许又用了两分力,谢汀又娇里娇气地瘪着嘴,要哭不哭地:“应辞许……应辞许,有狗追着咬我……”

应辞许:“…………”

他偏头重重咬住了她嘴唇。

下一秒,谢汀又软又甜的小舌头自动自发地缠了上来,从他唇瓣上舔过,直直勾缠上他的舌头,嘴唇紧紧贴上他,热烈地吻了上来。

她呼吸热热的,带着甜味和酒味,充盈在他口腔里,一边亲他,还一边凡客为主地要往他身上爬。

应辞许心里那点火气早被她磨平了,眸底漾起浅笑,从善如流地翻了个身,平躺下去,谢汀就摸索着跨坐到了他身上,一双软绵绵的手不停地作乱,弄的他心里头燥火一阵阵往上涌。

他今天穿的休闲T,谢汀下意识拽他衣襟,可死活拽不开,整个人急的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缠着声音求他:“应辞许,应辞许……”

应辞许衔着她的唇舌,贴着她耳廓含含糊糊地说话,声音低沉暧昧:“崽崽,你可别后悔。”

谢汀睫毛轻颤,气的咬他舌尖,声音黏糊糊的:“你快点呀……”

“操!”他低骂。

而后,应辞许眸色一寸寸深,如同深潭古井,掀起纵情的浪潮。

兜头将她淹没。

……

谢汀是被痛醒的。

太阳穴一阵钻心的疼,电钻滋滋冒着火星扎进去一般,她眼前一阵黑,缓过这一阵,她微微动了下身子。

谢汀:“…………”

发生什么了?老娘的腰要断了!!!

她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白色斑驳的房顶,角落里还在渗水,泛着黄洇湿了一大片。

一个年久失修的破旧房间。

她心里猛然一紧,脑中闪回昨天的画面。

她们三个沉默着从墓园出来,又沉默着上了车,气氛令人窒息,庄晴第一个受不了了,张口问:“你们和苏绍发生什么了?”

谢汀和赵伊绚异口同声:“没什么!”

庄晴更狐疑了,不停追问,但她没有牵扯进来,她们也不想她牵扯进来,实在搪塞不过去,赵伊绚烦了,眼见经过一条破败的酒吧街,抬脚猛地踩了刹车。

她粗鲁地把谢汀和庄晴都拽进去,扬手叫了酒,猛灌一通,放下酒杯后,眼底通红。

谢汀心头的郁气也被激起来,庄晴也生气了,三个人蒙着头一阵猛喝,像个傻逼一样,一边喝酒一边对着哭,喝着喝着……

不省人事,直接倒在了桌上。

卧槽……

谢汀心里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这腿根酸疼,整个人仿佛被车来来回回碾过似的的感觉,她好像有体验过一次,那是……

跟应辞许约.炮那一回。

不、是、吧!!!

她心里一阵哀嚎,强忍着酸痛撑起胳膊,正要起身,忽然听见有细碎的声音传来,她偏头看过去,磨砂玻璃的洗手间门里,影影绰绰一个男人朦胧的轮廓,竟然还光着身.子!

而他的手此时正握在把手上,即将出来……

谢汀死死咬住嘴唇,摸到床头矮柜上放着的座机,在他出来的一瞬间,甩手扔了过去。

这一下准头出奇的好,男人闷哼一声,扬手挥过去,把座机打了下去,又是一声闷哼——

因为伤口迸裂,他将纱布取了下来,未曾愈合的伤口,再次受伤了。

“谢!汀!”

应辞许只下半身裹着浴巾,黑发泛着潮,淅沥沥淌下来,流过他流畅有力的腹肌,缓缓沁入挂在腰上的浴巾。

谢汀脸一阵红一阵白,瞠目结舌:“应辞许?怎么是你!”

应辞许黑着脸盯着她,阴恻恻问:“否则呢?你还想是哪个野男人?”

大悲之后就是大喜,谢汀情绪还有些转不过弯,“腾”地一下坐起来,正要说什么,忽然瞥见他身侧的手又在流血了。

她心里一急,掀开被子直接跳了下去,捏住他的手焦急地问:“你手上的纱布呢?”

应辞许没有回答。

谢汀要急死了,抬头正要接着问,却见他眼帘微垂,凝眸在她的脖颈上。

她皮肤瓷白,因此愈加显得脖颈薄薄的皮肤上那一大片迤逦的殷红暧昧而情se,再往下,谢汀眼睛直了——

“卧槽!!”

吻痕也就罢了,她目光触及到腰间青紫指痕,才忽然发觉,这光溜溜的漏风的感觉是什么登吸!!!

她一声尖叫,一个飞扑便要去拽被子,应辞许冷笑一声,长臂一伸,抬手就勾住了她的脖子。

两个人霎时紧紧贴在了一起,谢汀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健硕的胸肌、细腻的皮肤缓缓地蹭在……

她脸刹那间一片通红,拼命挣扎着要跑:“应辞许!你给我松开啊啊啊啊啊!”

挣扎间她往后退了半步,一手按在了他放在椅子上的T恤上,薄薄的衣料下,手机硬邦邦地硌在她掌心,正在震动?

她脑子一片浆糊,随手一挥,将手机拨到一边,就要再逃。

纠缠中的两个人没人发现,手机上正有电话打进来,被谢汀一不小心,点到了接通键。

此时他们哪里顾得上这个,应辞许勾着她一步步逼近,直直将她抵在了墙上,贴着她耳廓声音暧昧低沉:“怎么?勾引了我就不认账了?嗯?”

谢汀双手抵在他肩上,红着脸梗着脖子嘴硬:“我勾引你?你梦里的勾引吧?我还要找你算账,明明是你趁我喝醉,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应辞许一口咬上她的颈畔,唇舌研磨,轻笑着说,“要不要我帮你复习一下,你昨晚是怎么缠着我的?嗯?”

谢汀猛地捂住耳朵,疯狂摇头:“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应辞许手掌捏她细腰,步步紧逼,滚烫的吻一下下落在她唇角:“软着嗓子拽着我的衣服哭唧唧地求我,求我快一点,又求我慢一点……”

昨晚的回忆零零碎碎地冲进脑海,她死死地压着他,一边哭一边质问“呜呜呜应辞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槽!!!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谢汀耳朵滚烫,咬着牙死鸭子嘴硬:“不不不不不!一定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威胁我!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怎么办呢?只好哭着就范了qaq……渣男别想骗我!”

应辞许眼底戏谑再也遮不住,低低地笑起来,忽而轻轻地舔了下她唇角,低声呢喃着说:“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应辞许厮咬她下巴,呼吸灼烫地洒在她颈窝,低笑声震在她心尖:“后悔自己做了次不孝子孙,违背长辈定下的婚约。谢小姐身体力行深入教学,我已经离不开你……”

谢汀瞬间羞耻到浑身发烫,小声骂他”不要脸“,趁他舌尖缠过来时,迅速咬了他一口。

小姑娘都在爆炸边缘了,可咬他这一口却轻的跟蚂蚁蜇似的,应辞许眸子里飞速闪过一丝笑意,微微松了手臂。

谢汀松了口气,趁机一把推开他,狂奔到床上,掀起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应辞许探身过去揉了揉她脑袋,被小姑娘隔着被子一把打开了手。

他轻笑了一声,让她自己缓缓,自己探身去拿衣服,掀开T恤的那一秒,手机屏幕恰好暗下去。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一通秦叔的通话记录,只持续了十几秒,想来是刚才混乱间,不小心接通了。

他正要回拨过去,掌心的手机忽然又嗡嗡震动起来。

又是秦叔。

应辞许眉心微蹙,接通电话,就听那头秦叔声音焦急,甚至含着几分哽咽:“少爷!老爷子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医生说……他年纪大了,情况不太好。”

应辞许神色瞬间沉下去:“我立刻过去,保持联系。”

谢汀察觉不对劲,探出头小声问:“怎么了?”

应辞许神色冷沉,屈身跪在床上,轻轻啄了下她额角:“爷爷出事了,乖,收拾一下,我要去医院。”

谢汀眼睛倏然睁大,也顾不得害羞了,飞快从被子里钻出来去拿衣服穿,一边斩钉截铁说:“我陪你一起去。”

周平面色沉重,把油门踩到最大,车子呼啸着飞驰而去。

后座上,谢汀眉心紧蹙,一双手紧紧攥在应辞许手腕上,手心洇出一片冷汗。

应辞许神色已然平静下来,他眼帘半阖,张臂将她揽在怀里,低声自语,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

“没事的,会没事的。”

……

医院是应氏旗下的私立医院,周平轻车熟路,几人坐电梯直达顶级VIP病房。

出了电梯,迎面就见一群医生正围着秦叔在说着什么,众人脸上皆一脸严肃,听到声音,同时转头,秦叔一脸晦暗,忙迎上来:“少爷。”

应辞许抬手,径直问医生:“情况如何?”

秦叔立刻噤声,瞥了领头的医生一眼。

国内脑疾病顶级权威专家,此时却眉心深深蹙着,长叹一口气:“唉……原来头上的撞伤还没有完全痊愈,这次二次伤害,我惭愧,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应先生趁现在,先进去看看应老先生吧。”

应辞许唇角紧绷,没有开口,定定看着他。

权威专家眼神开始躲闪,额角开始冒汗。

片刻,应辞许收回视线,转身牵着谢汀直接进了病房。

入目是一张画满可达鸭的亮黄色床罩,仔细一看,枕套床单被套,非常完整的四件套。

应辞许:“……”

有趣。

他瞳孔微动,瞥了眼可达鸭被套下面躺着的毫无血色,苍白憔悴的应弘泰。

听到声音,应弘泰虚弱地睁开了眼。

他似是痛苦非常,眼睛只能半张着,在望见应辞许后,视线缓缓向后,在看到站在应辞许身后满脸担心的谢汀时,一束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

应辞许:“……”

“爷爷,”应辞许忽然大步向前,单膝跪在地上,握住了应弘泰的手腕,“你怎么样?”

臭老头你又在玩什么花招?!

应弘泰被他攥的手腕一疼,心里大骂这个不肖孙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手指颤巍巍地抬起来,指向谢汀,唇角露出一个苍白而虚弱的笑,开口时声音嘶哑:“汀汀……汀汀也来了啊……”

谢汀被他苍老的腔调喊的心里发酸,她忙跟过去同应辞许并排跪在地上,握住了应弘泰的手,满是担忧:“应爷爷,你……”

“咳咳,”应弘泰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刹那晕起不自然的红晕,咳到眼角泛起泪花,另只手艰难地伸过来,将他们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谢汀有些发愣,应弘泰撑着身子,颤巍巍道:“汀汀啊,我老头子眼看着是要过去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不肖孙子了。趁我还清醒,还能说话……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谢汀心脏都缩紧了,看着老头子这暗自强撑的模样,鼻子一酸,眼泪也开始在眼底打转:“您说,您说,我一定做到!”

应弘泰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喜意,谢汀泪眼朦胧看不真切,应辞许却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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