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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帝后3愿君百千长(1 / 2)

==第一百一十三章番外二==

(养老日记2)

成和八年,又是一年春。

清风拂过,檐下风铃脆声响动,暖阳透过窗牖洒入内室。

秦婈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萧聿放下手中书卷,垂眸着道:“醒了?”

“嗯。”

萧聿拍了拍的肩膀,道:“猜猜谁了?”

秦婈翻身坐起,眼下是三月,没有休值,那就不可能是皇帝,安乐刚成婚,不久前才过,秦婈思想去,只能是那不着调的二郎。

秦婈道:“可是二郎?”

萧聿道:“是安乐。”

秦婈道:“这时候怎么过?难不成是与驸马生气了?”

萧聿唇角一展,故意道:“可能跟娘一样,不顺意,就要娘家。”

秦婈“嘶”了一声,“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聿拉站起身,道:“你去外面吧,哭了半天,又不说。”

“那你怎么不早叫我。”秦婈嘟囔了一句,抬手随意挽鬓,朝朝外走去。

秦婈远远便瞧见安乐公主坐在水榭中,以手支颐,抿唇不语,一脸为情所困。

却说安乐公主的婚。

那可真是去年京中最轰动的大,安乐公主生的国『色』天香,后台硬的更是不必多说。

世人都说,想娶安乐公主为妻,还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自安乐公主及笄,礼部便忙着推举驸马,备选名单个个出身大族,风度翩翩,可安乐就是不想嫁,不想嫁人,哪个不要命的敢『逼』?

选驸马的只能一拖再拖。

直到去年春时,安乐上了国公的长子书礼。

书礼貌肖二叔,甚至比当年的子宸更为英俊,一便是眼波入鬓,再加之才华横溢,乞巧节不知见过多七彩绸。

可安乐公主选中书礼,不为容貌、不为才华,只为一句话。

那时书礼刚京不久,还不懂规矩,在茶楼见安乐抚琴,竟弯下腰,认真道:“殿下可是初学琴调?”

初学琴调。

这个字让安乐人都傻了。

不识音律的,再藏不住了。

得知所有人都在骗,安乐整个春天闭门不出,眼眶永远都是红的,豫王气得直接打了书礼一顿,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都不管。

书礼只好上门赔罪,并许诺会教抚琴,一二去,教成了驸马爷。

世人都说他们乃是天作之合,但萧家父子三人着书礼那张脸,怎么都不满意这婚,只可惜他们说话没用,后一锤定音,去年九月十五,安乐公主出降。

安乐公主一见亲娘,直接扑了过去,“阿娘。”

秦婈抱住,“驸马可知道你骊山了?”

安乐咬牙道:“谁管他。”

秦婈道:“他怎么惹你了?”

安乐又不说话。

不想说,那就先不说,秦婈默默陪『插』花剪叶,晌午一过,安乐再憋不住,更咽着道:“阿娘,他在外面。”

秦婈提了提眉。

虽说安乐公主上去万般伤心,可秦婈是怎么都是不信,在刑部任职的书礼能做出这般荒唐。

秦婈道:“这你怎么知道的?”

安乐公主指了指自己红通通的眼睛,“女儿亲眼瞧见的,那外室被他安置在京郊,隐蔽的。”

秦婈没想到说的有理有据,又道:“你可过驸马?”

安乐公主气得深吸一口气,道:“我与那浪『荡』子没什么好说的”

这话还没落,“浪『荡』子”就追上山了。

书礼本还不知发生了,可安乐前脚一走,豫王便从承恩伯那儿要了火-,直接把他的外室、不,是刑部的证人暂住的院子给炸了。

京中发出轰隆一声,书礼一口气差点没上。

好在人是没伤着。

寻常人家的女婿把夫人惹娘家,都得向岳父赔道歉,更况是给皇家做女婿,书礼一见萧聿,立马像上朝述职那般,将情的龙去脉解释清楚了。

那女子只是刑部一桩连环杀人案的证人,并非是他的外室,只是由于过凄惨,便用公款照顾了几分。

听完这些,萧聿沉着嗓子把书礼叫去了正殿。

萧聿在位十八年,以仁政洗了整个朝廷,手段自是不言而喻,他冷眼谁,足够叫人背脊发凉。

安乐公主气弱半分,“爹爹这是意啊?”

秦婈道:“你骊山不就是让你爹给你做主吗?怎么,这就担心了?”

安乐公主立马道:“谁担心他?女儿上骊山是想阿娘了。”

说到这,安乐又道:“阿娘,爹爹身体近如?”

秦婈嘴角带,柔声道:“一切安好,放心吧。”

安乐贴在秦婈怀,“那就好。”

秦婈自然不会告诉安乐,去年的深秋,萧聿又昏『迷』过一次。

那天夜,骊山别苑下了一场暴雨。

满园的芭蕉叶被雨水吹打的噼啪作响,檐下的灯笼摇曳,寺庙中的僧人一遍一遍地诵梵经祈福。

昏『迷』五天,萧聿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秦婈从背后抱住他,心疼不已,经年逝去,越越怕这人会留下先走,真的还没准备好,余生要一个人过,温热的泪滑入他的脖颈,哑着嗓子,在他耳畔道:“三郎,别扔下我。”

难过的是,他能听见,却不能起身抱住。

去年秋雨未停,断断续续,一晃又变成鹅『毛』大雪,骊山别苑的梅花开了一簇又一簇,比前些年都好,只可惜他腿伤加剧,再不敢让他背自己赏这美景。

“安乐。”秦婈将鬓角的头发别至而后,安乐缓缓抬头,轻声道:“就算和驸马闹脾气,心有话别藏着掖着,谁不是你心的蛔虫,哪能都猜清楚呢?”

安乐公主咬咬唇角,认真道:“阿娘,你说这能怪我吗?”

秦婈莞尔一。

人在年时,好像真的,就喜欢争论对错。

们正说着话,驸马跟在萧聿身后走了出,秦婈同安乐公主低声道:“快去吧。”

别扭的年夫妻下了山,两人隔半丈,书礼走在身后,隔几步便拽一下的簪子,安乐公主顿住脚步,头瞪他,“有意思?”

书礼上前拉住的手腕,“别气了。”

安乐公主阴阳怪气,“驸马心善,是我误会了。”

书礼又道:“我给你做了新曲子,家教你。”

不知怎的,听了这话,安乐公主眼睛瞬间就红了,“不用你教,我再不弹琴了。”

书礼道:“这是为?”

安乐公主想起方才母亲与说的,攥拳道:“近只要我抚琴,婆母便会偷偷叫大夫病我弹你个头!”

说完,安乐公主心中万般委屈涌上心头,难受得不可言语,虽说知道婆母有头疾,但不至于一抚琴,就找人病吧,平生就这么点喜好,嫁人前,可没人嫌弃过。

书礼怔住,半晌未语,转瞬又出声。

安乐公主怒从心中起,作势就要山上,一把甩开他,“你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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