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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姜莺怔怔望着他好一会才摇头,二人一时无言,她靠到王舒珩怀中,胳膊环上精瘦的腰,“夫君,我好害怕。”许是身体的记忆,姜莺想起落水那种绝望感还觉得后怕,“夫君又救了我一次,我该如何报答才好?”

“又?”王舒珩眉头微蹙,“为何说又?你想起什么了?”

姜莺抬头,说:“夫君忘记了?昨晚在河边看烟花我被人欺负,是夫君出手帮忙。”

她这么一说王舒珩才反应过来,姜莺指的并非是她在千台庙摔倒受伤那次,是他惊弓之鸟误以为姜莺想起什么。想到这个他笑起来,说:“都以身相许了,还能怎么报答。”

“也对,夫君是我的夫君,救我本就是应该的。”经此一番,姜莺更黏人了,整个人几乎窝进王舒珩怀中,“那匹马好奇怪,明明我们两骑时还好好的,我自己骑它忽然脾气就不好了。”

王舒珩眸光渐暗,轻哂道:“无妨,以后我给你找匹性子乖顺的,保证不伤人。”

哪知姜莺摇头,极其认证道:“以后都不骑马了,除非夫君和我一起。”

“黏人!”王舒珩轻点她的额头。

姜莺被说也不在意,反而又抱紧了些,笑嘻嘻地:“我就喜欢粘着夫君,夫君喜欢被我粘着吗?”

这种直白的话,即便王舒珩知晓姜莺的性子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少女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幽香阵阵勾人于无形,王舒珩耳尖微微一热把人推开些。

姜莺不依,步步紧逼:“夫君喜不喜欢被我粘着?”

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好像今日不给一个肯定的答案绝不罢休,王舒珩失笑,捏捏姜莺腮帮子上的软肉,凑近说:“喜欢,只要莺莺不嫌腻就成。”

两人一路腻腻歪歪回到王府,王舒珩把徐太医召来给姜莺又瞧了一遍,直到徐太医再三保证姜莺只是有些受惊,身体并无大碍才放姜莺回卧房歇息。

此时天渐渐黑下,王府掌灯后一片明亮。两天一晚的外出让姜莺尤其疲惫,由小鸠伺候着梳洗完就上床睡了。王舒珩望着床上小小的影子,忽然生出一股不安。

不多时,他把徐太医叫至书房问话。

“姜莺的脑疾已经治疗一个多月,如何,徐太医觉得还要多久她能恢复?”

这种事情不好说,饶是徐太医治疗脑疾再有经验也不敢擅自打包票,他道:“不是老臣有心欺瞒,实在是脑疾复杂,一百个人就可能有一百种情况,每个人治愈的时间也大小不一。有的人可能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有的人可能一生也”

说到这里,徐太医见沅阳王神色不豫不敢再继续。他战战兢兢,听王舒珩让他退下赶紧溜之大吉。

此时天色虽晚,但远远还不到王舒珩入睡的时间,他从书柜上抽出一本兵书来看,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竟觉得头昏脑胀起来。

眼前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好像有生命力一般,慢慢褪去,空白的纸张自动描摹出一个女子的轮廓。双眸灵动,粉唇圆润,清纯中透着几分妩媚,妩媚中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楚楚可怜,简直要人性命。

他坐在圈椅上,周遭似乎下了场雨,到处湿漉漉的。王舒珩垂头等了一会,没想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又有颜如玉竟是真的。

书中的小娘子活了,模样与姜莺一模一样,缓缓朝他走来。

许是刚淋过雨,女子浑身湿透,眼睛雾蒙蒙好像含着一汪泉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一身红衣紧紧贴在如雪般的肌肤上,还滴滴答答淌着水,勾勒出身形纤纤。衣服领口拉的很低,裸露出大片肌肤和隐隐沟壑,芙蓉面,柳叶眉,掩唇一笑,娇滴滴地冲他道:“夫君,我冷。”

“夫君,我冷,抱一下。”

王舒珩好像醉得失了意识一般,一听她说冷就再也忍不住,把人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他心脏狂跳,浑身好似被火烘烤血液沸腾。女子身上真的很凉,王舒珩将人抱的紧紧的,只想让她暖一点。

女子的眼泪和她衣裳上的水一样多,不住地流。王舒珩慌乱地擦拭,不住哄着她:“你别哭,别哭,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本能去吻她的眼泪,紧紧掐她的腰,像要把人捏碎一样。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王舒珩好像坠入一方池塘,到处是涌动的水声

一股酥麻顺着尾椎攀升直冲天灵盖,他发出喟叹,呼吸渐渐凝重。关键时候,忽然察觉有人在自己胳膊上重重拧了一下,疼意蔓延,王舒珩霎时清醒。

他的眼神不似往常清明,头昏脑胀,人有几分迷糊。看到姜莺站在跟前,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嗯了一声。

此时已是三更天,按照往常王舒珩早该回屋睡了。姜莺在卧房睡醒一觉,见身侧空荡荡的便来书房寻他,不想踏进书房便见夫君闭眼支着脑袋,双眉紧蹙好像做噩梦了。

姜莺唤了好几声不见王舒珩有转醒的动静,这才上手在他胳膊上拧一把。见人醒了,姜莺说:“夫君,回房去睡。”

迷迷糊糊中,王舒珩站了起来。他怔怔望了姜莺一会,只觉头重脚轻一下子栽倒在姜莺身上。

男人身子极重,姜莺哪撑得住,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肌肤相贴她才感受到对方的滚烫,姜莺赶紧大声唤人。

这夜,徐太医没走多久又被请了回来。千算万算,王府众人硬是没料到殿下会生病。这几年王舒珩到处带兵打仗,身子骨跟铁人似的,刀伤剑伤都不见他倒下,如今却栽在一场小小的风寒上头。

卧房中站了许多人,王舒珩闭眼睡在床上,徐太医诊脉完又开了方子,叫人连夜去药铺抓药。

完了还安慰姜莺:“不用担心,殿下身体好,煎一副药喝下去发发汗,明早就好了。”

这种明显哄小孩的话姜莺万万不信,她道:“若夫君身子真那么好,怎么还会染上风寒呢?”

“河水凉,染上风寒也不奇怪。”

两个人一起落水,到头来姜莺好好的,倒是王舒珩先病倒了。姜莺心生愧疚,决定坐在床边守着。

“把药喝下去后须得时时注意,出汗就给殿下擦擦。”徐太医交待完就走了。

照顾王舒珩这种费神的事情福泉想自己来,无奈姜莺十分坚持,说自己能照顾好夫君,谁也不让插手。

小鸠急得不行,姜莺一个清白姑娘,给男子擦汗什么的也太私密了。这些天她虽察觉沅阳王和二姑娘不太对劲,但绝不会想到两人私底下已经亲密到超出她的想象。

不等小鸠再开口,姜莺就把众人轰了出去,叉腰振振有词:“放心把夫君交给我,我一定能照顾好他。”

所有人走后,姜莺从净室端了一盆热水,用干净的帕子给王舒珩擦脸上的汗。这样仔细照顾人还是第一次,姜莺手有点笨,还算顺利地擦完脸又去擦脖颈。

擦完脖颈,姜莺就不敢再往下了,她觉得有点难为情,姜莺停下仔细去看男人的脸。

自从她找到夫君,夫君总是一副高傲凛然的姿态,无论什么时候都姿态笔直,犹如巍峨高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头一次见他生病脸色苍白的模样,姜莺有些惊奇。

虽说是个人就会生病,但王舒珩即便生病,眉梢眼角除了病态,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峻。若非他是她的夫君,姜莺想碰上这样的陌生人自己肯定避的远远的。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王舒珩眉眼,男人眉头紧蹙,似是陷在噩梦中难受的紧,呓语了声。姜莺凑近去听,可惜他又没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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