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皎皎还没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就被铃声惊醒了。
当黑色空间破碎的一瞬间，她也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刚刚没睡好？”乌念月见女孩神思不属，冷不丁道。
刚刚......他似乎闻到了一丝魔术师的味道。
那个家伙，是动物园里最没心没肺的管理员，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看起来好像完全臣服于邪神了，可真要论他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男人鸦羽似的睫毛轻颤。
自他接手白月动物园起，他就将整个园区隐藏起来，这才使得无辜丧命的普通人变少。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有多么善良。
只不过是动物园也成为了他能力的一部分，吸纳普通人亡魂的同时，他也会被动吞噬能量，他越强大，反而会导致他变得越不清醒。
他厌恶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别人练级的工具，而非一个有思考能力的个体。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没别的，就是叛逆JPG
可是，倘若一直没有灵魂进账，邪神也会发现不对的。所以乌念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动物园放出来。
这边，皎皎回神，掩饰般地回答他：“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睡懵了，下节课是什么课呀？”
女孩冲着他甜笑。
乌念月放下书，随意却十分笃定道：“体育。”
他不需要翻看任何资料，因为所有的课表都在他脑子里。
皎皎本来脑子里还在想刚才做的梦，可是一看乌念月的动作，顿时就猜到了方才......是他一直在给自己扇风。
［让你做跟班，没让你把事情做得那么尽善尽美呀？！怪让人无地自容的。还是补偿补偿这小子吧。］
“刚刚你没有休息吗？”皎皎出声问他。
“没有，你流汗了，我帮你降温。”乌念月老实回答。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只不过省略了中途碰到老师的插曲。
回答完皎皎的问题，男生灰色的双眸微垂，思索着自己闻到的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而且你的香味，我也不想......让别人闻到。］
“快把手给我吧，我给你揉揉。扇了一中午，你身体又不好。”皎皎不由分说的拉过男生的手，偷偷在桌子底下为他按摩。
这就是......感情存在的意义吗？
莫名的，乌念月心中一动。
你的付出，我知道，然后用不同的方式回报。
一大一小的手同样白皙，交叠在一起。
他虽然体弱，可这双手却非常的纤长宽大。
反而是皎皎的手，细嫩白皙，柔若无骨，按压在对方手上小了整整一圈，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将它圈起。
乌念月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感受着手中的触感，忽地心中一动，一把将对方的手包裹了起来，牢牢握在手心。
“你干嘛呀？松手松手！”皎皎拉不回来，小声抱怨。
“别动，让我握一握可以吗？”他诚恳的提出请求，好像只是在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而不是这样过分的轻薄举动。
“当然不——行！”皎皎拉长了声音，严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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