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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易思违用正经的表情回答:“复活了。”

“很好,去工作吧。”她说,“之后你还有的忙。”

他以为她说的是做医生。

值班的时候,易思违没看手机,再掏出来,就发现了好多个未接来电。这个号码他不认识,但这种拨号方式,倒是有些似曾相识。除此之外,大妹也发来了消息。

易思陆说:“妈妈叫接电话。”

一点都不意外。

在身为长子的易思违眼中,妈妈是个爱美的人,脾气不好,但不是坏人。从小家境殷实给了她底气。但是,妈妈也有自己的倔强。与丈夫吵架的时候,尽管自己每天要做不适应的工作,她也没向任何人求助过,独自肩负起照顾孩子的任务。

后来她再婚了,又离婚,最近大概是单身,好像开了自己的服装店。

每次和妈妈打电话,总是要一口气听很久。易思违准备等有空再联络,然而易思陆又发来消息,告诉他妈妈已经在他们在的城市降落。

为什么?易思违一头雾水。

他给莫乌莉发了消息,告知她这周会很忙。资历老的医生大概能多休假,他这样的年轻人,平时肯定要多劳。不过,这次却不是出于勤奋。易思违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妈突然来了。”

莫乌莉的回答更令人意外:“是我联系她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夏秋疟疾(2)

为什么要把奇怪的人引来见面?说实在话,成年以后,他和妈妈实际碰面的次数并不多。倒不是关系有多差,主要还是忙的缘故。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其中也有这一层面的含义。学医杀死时间,杀精力,也杀人。他又不在老家发展,早早地就搬行李到教授家蹭饭吃。

易思违很困惑:“为什么?”

莫乌莉风轻云淡地回答道:“我准备跟你结婚。”

他沉默了一会儿,靠这短暂空白的几秒钟去理解她的言下之意,然后把自己解读的可能性说出口:“……结婚前要见家长?”

“是吧?”莫乌莉正在工作,静悄悄地敲了一会儿键盘,想了想,接着解释说,“别人都是这样。之前也都是走这种流程。”

莫乌莉已经结过一次婚,典礼什么的毫无意义,对她来说,最想要的还是法律上的认证。那才是切实可靠、有价值的东西。

“……”易思违不说话了,手头也什么都没做。

她说:“没事的。不适合可以再离婚嘛。”

不单是结婚手续,离婚她也不是新手了。

易思违的妈妈人怎么样?会不会同意?莫乌莉一点都不在乎。她只是完成这个环节而已。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

恰如她在易思违的父母双方当中选择了见母亲。严格来说,易思违和妈妈走得更近。毕竟……他是和外公外婆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也都是妈妈照顾。虽然易思违这人对这类问题很迟钝,你像逗小孩一样,问他更爱爸爸还是更爱妈妈,他也只会乱用脸,露出奇奇怪怪的讪笑,扭扭捏捏地说“这怎么说”。但是。

但是,十年前也好,十年后也罢,私下翻易思违手机时,莫乌莉有注意到,易思违时不时还是会问大妹妈妈怎么样,让她多关心妈妈。

易思违的妈妈是和易思违的妹妹思陆一起来的。说实在话,他父母的长相都不完美,但是,正是那些优秀的地方拼凑成了长子。

他妈妈穿着打扮很精致,处处都别出心裁,头发染成了很浅的褐色,下身是剪裁过的裤子,上身是波点。不但如此,化妆不仅入时,还结合了本人的风格,显然是平时就有一套固定契合自己的妆容模式。

来客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年轻。这不仅仅是穿搭使然,她本来就是很年轻做的妈妈。

值得一提,妈妈身上的香水味重到一进门,易思违就苦笑起来。

“又不是洒农药,而且和你一点都不搭。”他说。

妈妈进了门,说话像扔刀子:“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喷吗?现在不了?”

“我在医院工作,喷香水会害病人哮喘——”

这位女士根本没等他说完话。易思违的妈妈转过头,瞄准莫乌莉。她脸上浮现和蔼的微笑,亲切、从容,用娇滴滴的声音跟莫乌莉打招呼:“你好,你一定是小莫吧?我是思违的妈妈。”

“伯母好,”莫乌莉也连忙起身,笑着打招呼,“我叫莫乌莉。”

两个不同年龄阶段的女人握手,分开,互相自我介绍,然后落座。她们若有若无地打量对方。

好奇怪的感觉。

不只是莫乌莉,连带对面的中年女性内心也升起了这样的感慨。

易思陆姗姗来迟。她先去上了个洗手间,这时候回来,手上还沾了水。易思违递给她纸巾,又拉开旁边的座椅。

“你去接的她?”他问。

“嗯。你不是不接电话嘛。”时隔多年,如今的易思陆已经是成年人,循规蹈矩地做着上班族,“你肯定很忙。”

易思违的妈妈搭腔,淡淡地说:“思陆来的可及时了,昨天还带我去吃蛋糕。可惜……我在戒糖,吃不了。”

外人听起来,这就是很和睦的对话。

然而,作为早就相识、互相知根知底的亲子,易思陆马上做出了回应:“哼,少讽刺我。”

“本来就是,我都这个年纪了,肯定吃不了蛋糕的呀。”妈妈完全不为所动,甚至露出一丝隐蔽的冷笑,“莫小姐也在这,不要闹得这么不愉快嘛。”

对于易思违的妈妈来说,叛变自己,投靠前夫的大女儿毋庸置疑是叛徒。

莫乌莉和易思违复合了,中间隔了十年。作为曾经和现在的见证者,这位大妹的反应很小,得知以后,她只轻声说了一句“挺好”。现在面对面聊起来,易思陆很直白地说:“说实话,我松了一口气。我感觉我哥就是一根筋的人,容易在一棵树上吊死。说文艺点……《荆棘鸟》你们看过吗?”

她妈妈喝了口茶,冷不丁插嘴:“喜欢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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