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踏上了帝路，建立了这座大荒城，一直等到现在。”
岁月流转，幽帝终于归来，但他的灵魂似乎并不完整。
无论我如何努力，他都无法回忆起那段尘封的记忆。
湖面映照的，是往昔的片段，让人不禁发问。
“怎么会这样？”
王烨疑惑地询问。
“帝陨之战，他在红尘中的一缕残念消逝，改变了一切。”
寒月仙子轻咬红唇，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十万年的布局，只为等待幽帝的重生，然而帝陨之战的影响，让一切变得复杂。
王烨不解道。
“这是什么意思？”
寒月仙子解释道。
“他回来了，却无法融入原本的身份，似乎有所排斥。”
十万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质疑和陌生。
寒月仙子可以忍受孤独，但慕容璟的冷漠眼神却让她心痛。
王烨明白了，幽帝虽归来，但已不再是过去的他。
慕容璟或许认同自己是幽帝，但他拒绝接受这个身份，他只想做自己。
这与王烨不同，他坦然接受恨天剑仙的身份，而慕容璟则坚守自己的现世身份。
王烨复杂地看着寒月仙子，她的信念在瞬间崩塌。
她等了这么多年，却等来了一个陌生的人。
这对她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她沉默地指向一个方向，那里，便是慕容璟所在。
王烨跟随寒月仙子的目光，瞥见前方有座古朴的小亭，亭中站着一个黑衣青年。
他向两人示意自己过去看看，便独自走向小亭。
寒月仙子和幽云战将则远远观望，不打扰他的行动。
小亭旁，湖水波光粼粼，环境静谧。
王烨的到来让黑衣青年慕容璟有些意外，他语气冷淡地询问王烨的来意。
王烨在大荒城恢复了真容，而慕容璟虽被请入大荒城，见证了幽帝的一生。
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并不愿意接受这个身份，觉得它束缚了自己。
王烨直接称呼他为慕容璟，或是幽帝空凡幽，这让小亭内的气氛变得压抑。
慕容璟低垂眉眼，沉思许久后表示他不想被过去的因果所束缚。
王烨理解他的感受，解释说这是因为幽帝的残念意志在星空战死所导致的。
如果没有帝陨之战，现在的幽帝可能已经恢复了记忆。
慕容璟自嘲地笑了笑，询问王烨来此的目的。
王烨认真地说起了幽帝曾经的约定，若是在帝陨之战后还活着，定要与他大饮共醉，一笑红尘。
他询问这个约定是否还算数。
慕容璟沉默了，他既是慕容璟，也是幽帝，幽帝的约定自然也是他的约定。
然而，这些因果却让他感到巨大的排斥。
他不想模仿任何人，哪怕是那位曾经威震四方的幽帝。
“待你找回那失落之物，我们再举杯共饮。”
“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场未完的较量。”
那场悬而未决的战斗，已过去十余万年。
这一世，他们之间的命运终将有个了结。
“你是恨天，还是王烨？”
这个问题在慕容璟心中萦绕已久。
他也在问自己：我是幽帝，还是慕容璟？
“无论过去如何，我仍是我，这便足矣。”
王烨早已洞悉这一切，他的道心清明如镜。
慕容璟的身躯微微颤动，这一细微的动作被王烨捕捉到。
王烨的话让慕容璟陷入沉思，或许只有当他找回那失落之物，才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深意。
就在这时，大地震动，整个大荒城都为之动摇。
王烨和寒月仙子等人腾空而起，凝视着星空，神色凝重。
他们看到了帝路深处的黑暗星空，二师姐的身影和星空深处的激战。
上官大帝浑身浴血，左腿断裂，胸口有个巨大的伤口，左手紧握着龙焱弓，微微颤抖。
星空中漂浮着众多精兵强将的尸体，显然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大战。
“帝路星空的壁垒被女帝打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寒月仙子望着破碎的星空壁垒，难以想象刚才的大战有多么可怕。
整个帝路都在颤抖，天崩地裂，仿佛末世降临。
“时间紧迫。”
寒月仙子紧皱眉头，飘落到王烨和慕容璟面前，严肃地说道。
“帝君，我们得尽快行动。”
“或许你内心深处仍未接纳这个身份，但它已然成为既定事实。”
“如今乱世纷争，唯有帝君出手，方能助女帝一统天下。”
“仙子过谦了，即便我真的是幽帝，以我现在的修为，也难有资格参与这场大战，更别说助女帝一臂之力了。”
慕容璟冷静回应。
寒月仙子听到“仙子”二字，内心不禁一颤。
她虽表面镇定，却无法掩饰对慕容璟冷漠态度的惊愕道。
“只要帝君愿意，我自有妙计。”
慕容璟微微眯起双眼，陷入沉思。
“怎么？”
“难道你真的怕了，没有那份勇气吗？”
“这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慕容璟。”
王烨试图用激将法刺激他。
慕容璟瞥了王烨一眼，不屑道。
“这种小把戏就别在我面前耍了。”
“不管吾是谁，只要能与女帝并肩作战，此生便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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