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阳还以为是方元出了什么事，所以才如此失态。
提防着环顾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怕有什么其他的变故，第一时间推手把战神印送进不死树。
“你看见什么了？有人对你下手了？这儿是不死树的地盘，他会预警，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
龙猫在手，横剑在前，聂阳没有发现一点儿潜在威胁的迹象。
死气版本的战神印烙下了痕迹，识海里一阵地动山摇，聂阳头晕目眩，死气和灵气的不对付，时时刻刻都在
方元愣愣的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聂阳，默默的收了试探脉搏的手，墨玉眼里都是聂阳挡在前的身影。
明明是不同的脸，不同的行事做派，但是对自己却是全然信任和维护，这感觉就像是同一个人。
如果，眼前的就是聂阳，那他已经死了，如果，眼前的不是聂阳，那师兄又在哪里……
“不可能，师兄不会死……他不会死，你不是他。”
方元怯懦了，他想知道又怕知道，犹犹豫豫，到了这一步又不敢知道了。
“你嘀嘀咕咕念叨什么呢？说话大声点，我都听不清。”聂阳还在戒备。
眼看就能出幽都了，到了这关头，可不能再出现意外了。
“……没什么，我师兄的刀有点重。”方元低垂着头，摩挲着如意梭，不敢看聂阳的脸，脸上的表情却很不对劲。
聂阳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如果没有他，如意梭本来是方元的武器，如今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物归原主’。
“给了你就是你的，你现在拿着累是因为幽都的灵气匮乏，死气太浓，等会儿出去就好了。”
方元默默的点点头，聂阳看他冷静下来，也收起了龙猫。
“幽都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小孩儿，我们还是尽快出去吧。”
聂阳拍拍不死树，催促他立刻行动，可不死树半晌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
方元不说话，不死树也沉默了。
识海里有了一个新的战神印，灰扑扑的，没有一旁淡金色的耀眼。
聂阳在识海里召唤不死树，一声声宛如泥牛入海，不死树一直都没有回应，点了点灰色的战神印，晕眩的感觉更强了。
差点一个平地摔，撑着树干才好些。
‘……我灵气消耗的太多了，你……你怎么还有一个战神印？’不死树很是虚弱，声音轻浅。
没有了刚才耍宝讨要灵石的精神气儿。
‘你怎么消耗灵气了？我们还在幽都没有出去啊？我要没有战神印，我自己怎么会画呢？’
聂阳生怕他这个神树撂挑子，连忙按了一颗灵石给他。
灵石没有一丝受阻，稳稳的嵌入了不死树的树干，灵石周围的一圈儿金色树纹也被点亮了。
随着金色树纹波浪一样散开，这块灵石上的灵气尽数耗尽。
‘不够！不够！这几块儿还没有我消耗的多……说好的三块灵石给我。’
本想赚点儿，没想到却亏了本儿，不死树有些恼了，眼巴巴的看着聂阳手上的其他灵石。
不死树说的含糊，聂阳摸不着头脑，“说话要讲重点，你先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战神印刚落下来，我的树芯儿就被死气烫伤了一大片，还没缓过来，另一个战神印又抢走了我好大一坨生机，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哎呦……灵石给我！’
识海里，不死树用年迈苍老的一把烟嗓呜呼哀嚎，就差没当场撒泼打滚了，大有上了贼船想翻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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