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
“什么圣教？”
李平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圣教这两个字一出口画风突然变了呢？
袁彩衣却不觉有异，开口道：“自然是我的师门，我们圣教乃是高句丽民间的一个宗派，高手众多，我们的宗旨便是推翻荣留王的统治，建立新的高句丽，让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
李平嘴角微微抽搐。
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出手凌厉的美貌女子的脑子竟然如此简单。
不管真假，这些话不应该直接说出来吧？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
袁彩衣身上确实有本事，可惜经验太少，对人对事的认知都十分浅显，脱不开自身思维的局限，也缺乏应变，还带着几分慕强的味道。
不过这是高句丽的老传统了。
谁强跟谁走。
被打服了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这么说，你是高句丽的反贼？”李平饶有兴趣地问道。
“什么反贼，本姑娘是替天行道。”袁彩衣似乎对于自己做的事情认同感十足，“那荣留王一脉骄奢淫逸，欺压百姓，高句丽在他们的治理下已经名不聊生，你们大唐不也有官逼民反的例子呢？你的义父不也是反贼？”
“见过没怕死的，但像你这么不怕死的还真是第一次见。”李平笑了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饶有兴趣道，“既然你的目的是推翻荣留王的统治，又为何要听命于高藏？”
对于眼前这女子，李平有些别样的心思，倒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想着如果能够利用好的话也未尝不是个有用的棋子，最主要的是可以从她口中探听一些高句丽的虚实。
至少，从她的师门来看，荣留王的统治也不是那么牢固，或许可以从内部瓦解。
“我不知道啊，是圣王告诉我要留在高藏身边，让我听他的话。”袁彩衣耸了耸肩，似乎知道李平不会杀她，言行举止随意了许多，“然后高藏就让我用迷魂香对付你，从你这里套取大唐军队的动向。”
“你可知他为何要如此？”李平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和突厥人会见之后就有了这个心思，让我安排。”袁彩衣直接将高藏卖了个彻底。
对于这个答案，李平很平静。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果然，突厥人的野心不小，和之前预测的差不多，阿史那莎苾已经上当。
就是不知道颉利可汗会做出什么反应。
不过那是李世民他们的事情，与他关系不大。
“如今你任务失败了，会如何？”李平又问道，“高藏会放过你么？”
“我估计不会。”袁彩衣摇了摇头道，“反正圣王和他一直在合作，我就是担心任务失败有麻烦，所以才想着杀了你，谁知道高藏的情报一点都不准。”
李平默默思量片刻后道：“既然如此，不如与我合作如何？”
“你要和我演戏？”袁彩衣眼珠一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给我情报应付高藏，我给你他的情报？”
李平点了点头。
他倒是不在意袁彩衣这副样子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反正就是一手闲棋，能用上最好，用不上也不损失什么。
“你确定不会拆穿我？”袁彩衣还是有些不放心，“或者说你用什么保证我的安全？”
“谁知道呢？”李平笑了笑，开始讨价还价就说明对方真的有这个心思。
如何才能够利益最大化还是需要仔细思量的。
不过他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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