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选书网>穿越>庶女后宅升职记> 72.第 72 章 青春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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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青春叛逆(1 / 2)

进了上房,那赛仙是想喊冤来着,可惜两颊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丝,只有倒吸凉气的力气,却没说话的力气了。

她生的白嫩,爱穿浅粉衣衫,这时前襟滴了一滴血,好似整片蔷薇丛里有一朵被烧焦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杨氏坐在上头,喝了杜鹃端上来的祁门红茶,掸一掸自己那件宝蓝色绣遍地锦的对襟长褙,理一理领口的莲花形白玉领扣,心平气和地朝下头问一句:“你那好姐妹受了什么委屈,好好说来,你肯替她喊冤,想必是和她极好的了。”

赛仙只以为杨氏此刻冷静下来,是因为想起老爷,知道害怕了,不由得又有力气了,把嘴里混着血的唾沫咽下去,亮出那把婉转动人的嗓子:

“人人都知道云香近来喝药,吃不得桂圆的,偏生厨房的小丫头给她送桂圆糕,这岂不是有意害人?”

不说这话还罢,说起这话,杨氏竟冷笑起来了。

张妈妈早打探清楚了,云香和赛仙两个是门子里出来的,自打挂起帘子待客,便喝上了避子汤药,身子早不适合生育了。

她们二人原也不曾想过能赎身,谁知初一待客就遇见秦览这没脑子的冤大头,紧紧抱着这恩客,没命地摇尾乞怜,这才住进了四进的深深宅院里。

人心总是不满足,从前在门子里,觉得能赎身已是天大的运道,如今进了深宅大院,又巴不得有个儿子挤掉大妇才好。

二人过上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日子,不由得后悔,若是当初知道能一下子交上好运,还喝什么避子汤呢,说不得现在儿子都抱上了。

既已想到生儿子,便要调理身体,云香和赛仙两个,便喝起了补身汤。

云香是个领头的,眼见着在府里就要失势,自然要想法子窜跳一番,平日杨氏在家,她还知道收敛,今日杨氏出门,她想着不打主人也该打打狗,便挑了件要紧事,发作起来了。

杨氏于这上头,根本是毫不在意,她出身大家,自然有些拿捏男人和妾室的法子,如若不然,也不能隔许多年才有了平哥儿安哥儿两个。

此事是杨老太太亲自密传给她的,连张妈妈也不知晓,故此府里无人知道,云香拿这事来作妖,却当真是撞上门来了。

赛仙在下头边说边看着杨氏的神色,见大妇面露讥讽之色,口里只说到“府中有小人妒忌云香,怕她一朝有孕”,下头便说不下去了。

妒忌云香?上头的大妇,自家生得便是端丽雅致,又儿女双全的,怕是失心疯了才来妒忌一个奴婢吧。

若说下头人谋害,在几个丫头里,云香是最受宠的,旁人巴结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她。

赛仙词穷,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杨氏见她住口,也不再追问,只淡淡地问一句:“张妈妈,这几个奴婢进府后你可曾教过规矩?”

张妈妈应个是,又转头问一句:“赛仙姑娘,老奴可不曾扯谎吧。”

赛仙才被张妈妈打了一顿,对她惧怕得很,闻言瑟缩一下,忙不迭地点头:“教过的,张妈妈教过的。”

杨氏“嗯”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不守规矩的奴婢,打二十板子,发卖出去。方才说的那个什么香云,也是一样。”

什么?不是说这大妇极其敬重老爷,处处以老爷为天的吗?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把自己给卖出去了?她竟绕过老爷处置自己,不怕老爷发怒吗?

赛仙张口结舌,还要辩解,张妈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破布,往赛仙嘴里一填,一股馊臭味呛得赛仙直欲作呕。

才干呕了一下,那粗麻布却愈发填到嗓子口,这下赛仙可真呕了起来,然而麻布塞着嘴,却是呕不出东西来的。

杨氏特地留下女孩们自是有她的用意,这时张妈妈半扯半拉,提着赛仙出去了,一室静谧。

秦淑此时方才知道,太太倘若真不顾父亲情面,金姨娘和自己,早不知是什么情状了。

如今金姨娘在庵堂里非死不得出来,杨氏自然不是为了在秦淑这即将出嫁的庶女面前抖威风,这时她轻轻咳一声:

“三丫头马上出嫁了,姜家的亲事,马上也要开始走礼了,五六两个丫头,马上也要及笄,算是大姑娘了。这些事情,你们今日瞧见了,心里先有个底,往后该怎么处置,也总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杨氏自来待秦淑都是面子情,只称“三姑娘”,从未喊过“三丫头”,这时陡然唤一声,秦淑反倒不习惯,加上瞧见赛仙的事心下触动,喉头一紧,竟是最动情的一个:“太太……”

她只说了两个字,便扑在杨氏怀里痛哭起来。

杨氏长长叹口气,劝慰半天,打发女儿们出去了。

秦芬心里提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于赛仙的事情,几乎不曾往心里去,出得上房,秦贞娘一扯她袖子,把她魂魄扯了回来,结结巴巴地问:“四……四姐,怎么了?”

秦贞娘奇怪地打量她一眼:“你怕什么?娘发脾气,又不是冲着你。”

秦芬如何敢说是怕被送去当小老婆,连忙摇头:“我不曾怕。”

秦贞娘点点头:“我找你,是娘有事要你帮着办。”

秦芬又结巴起来:“是,是,是什么事?”

秦贞娘见秦芬如此,只当她是被杨氏的举动给震慑到了,她忖着自家方才也被亲娘的脾气唬了一跳,更何况这庶妹,于是也不再提那话头,说起正事来:

“恒哥儿不知在学堂里受了什么气,闹起脾气不愿读书了,爹打他骂他只是不听,竟还跑了出去,爹遍寻不见人,怕恒哥儿遇见坏人,派人到栖霞寺告诉了娘,娘想着你和恒哥儿是最要好的,便叫你去说一说。”

秦芬大大松了口气,两腿一软,险些站不住了:“这是应当的,我去,我去。”

秦贞娘用力托了秦芬一把,关怀地问:“可是爬山爬累了?”见秦芬摇头,她放下心来,又撇撇嘴:“难怪娘生气,我若是她,我也生气。”

秦芬到底不是杨氏亲生的,也不是她身边长大,于杨氏的这些心思,便不大琢磨得透,见秦贞娘像是要倾诉的样子,便追问一句。

“原先爹硬要带恒哥儿进京,是觉得娘耽误了他学业,爹也不想想,他那时自己都还没知道往哪里上任,娘怎么安置恒哥儿。”秦贞说到这里,颇有些为母亲鸣不平的意思,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爹既如此想,此番进京了娘便也不曾插手恒哥儿的事,如今恒哥儿闹起脾气来,爹倒又把难题扔给娘了,还闹到了栖霞寺去,可真是一点余地也没给娘留。”秦贞娘说着,又嘀咕一句,“方才娘喊出一声三丫头,也不知是不是做给恒哥儿看哩。”

这些私事,杨氏自不会与外人说起,秦贞娘是她的亲女儿,如今又当二房一半的家,自然是知道的。

秦家二房里夫妇两个,早已面和心不和,秦芬此时也不如何惊讶,只是暗叹,杨氏这人,教孩子倒比秦览有耐心多了,也有手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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