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人给你打了几身儿衣服，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适。”芈昶歌有些…小心翼翼地说。
“姑姑为何如此客气，还是因为愧疚么？”芈子曦对亲人一向爽朗。
“你不怪姑姑？”芈昶歌心里落下一锤，心里轻松些然。
“姑姑身不由己，我又何来责备姑姑？”芈子曦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着。
“听说你要回来，前几日，大皇子便差人落了帖。今晚，他们兄弟几人，会在府上聚一聚。你若不想去，便不去。”芈昶歌迟疑地说道。
芈子曦不可能不去，毕竟在西北时，个中缘由复杂，她也想弄清楚些。既然今夜是难得的机会，她也想探个究竟。
“这些时日，你就暂时住在府上。姑姑为你置了宅子…”芈昶歌斜斜地看着芈子曦，有些探查地说道。
“我也可以回芈氏旧府。”芈子曦打断道。也许回去，父亲和祖父的书房里，还能看得一些线索来。
“也罢，我每月都会差喜悦去打扫。你也刚回来，没有贴心的丫头。我就把喜悦给你在身旁伺候。这些年，她对芈府还是最为亲熟的。”芈昶歌也不阻挠。似乎，也是等着芈子曦提出这个要求。
否则，这些年，她怎么只会差一个丫头去收拾偌大的芈府，又恰如其分地把这个丫头给了她。
姑姑身上，负有秘密。
芈子曦点点头。
虽说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已封王赐城。可偏偏高阳弘济以孝乐为由，在大爍城给他们建了府，让他们住城里。
谁也看不懂高阳弘济的用意为何。当然最难受的，便是太子一党。这么多优秀能干的哥哥就聚在一个城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错处。
稍不如意，他便坠万丈深渊。
待芈子曦刚洗漱完一炷香不到，芈昶歌便来了。
芈子曦的院子被置在竹榗楼。楼间密竹林林，洞曲蜿蜒，窗犊暗影，酝霈兰香，甚是清雅。
芈昶歌身边跟着一二八丫头，看似伶伶俐俐，眼色澄明，面容俊秀，也不像稚弱无辜的样子，反而浑身酉劲生风，朗朗帅气一般。
“这边是喜悦了。”芈昶歌把身边的小丫头介绍给芈子曦。芈子曦细细摘摘地打量了一番。
“喜悦可会功夫？”芈子曦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芈昶歌笑笑，“不会些功夫，我怎么会把她留给你？”
此言一出，倒也敞亮，姑侄两相视一笑。
“曦儿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貌清河。那些世家大族子弟，顶顶喜欢。”芈昶歌绕着芈子曦走了一圈，夸赞道。
“怪了，姑姑为我准备的衣裳，件件合适得不得了。不明白的人还会以为，姑姑日日看着我伴着我长大一般亲熟呢。”芈子曦适时接应到。
喜悦脸色有些青色。
倒是芈昶歌，反而落落大方地迎着芈子曦：“如今你便是我芈家唯一的亲人，我不上心，才是遭人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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