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高阳尚的声音响起。
芈子曦抬头一望。
“我在大厅等待你多时，听说你醒了，我就进来了。”高阳尚也是不避讳。对芈昶歌行了礼，便如实对芈子曦说道。
“你好好陪曦儿，我先回去了。”芈昶歌似乎有些疲惫地应了声。
待芈昶歌转身欲走之时。
“姑姑，你换了熏香么？”芈子曦闻着这气息如此熟悉。与昨日芈昶歌身上全然不同。
“你这比狗鼻子还灵！”芈昶歌娇嗔地数落一句便离去了。
“夫妻情味，你自然不懂的。”高阳尚低头轻轻取笑了一句。“好啦，快起来收拾收拾，我便带你出去了逛逛。”
…
芈昶歌已是十几年未到玉州大爍城，见着什么都是稀奇事。
“为何这么多巡城卫军？”芈子曦不解。
“几年前，也是万节来朝时月，大爍皇城出了几起金汁碎尸案，闹得人心惶惶。自此，朝廷便有了这个规定，年终前几月宵禁，金汁道收归朝廷统一调度处理。”高阳尚答道。
“哦？可破了案？”芈子曦好奇心来了。
“据说是三皇子破的案，原太子太傅施不雩之子施桹贪腐所致，施桹府抄斩，施不雩辞官返乡。”高阳尚倒是饶有兴趣地讲起这些八卦来。
“死了何人？”芈子曦更是好奇了。
“似乎都是一些大门庶子。”高阳尚简明扼要地总结道。“但是也是奇怪，施桹乃太子府詹事，他自己的嫡亲小儿子也是死于非命。”
“话说虎毒不食子，若是施桹贪腐所致，为何连自己的小儿子都要杀害？”芈子曦不解。
“朝廷里面给的通告，是施文仲醉酒失足。但城内传闻，是施文仲与伴童交脔，扰了太子府门风。太子密令处死的。”高阳尚越讲越忘了分寸，倒像是一个偷糖果的小女孩，满脸通红地细说道。
“施家出事，三皇子查的。三皇子与太子…”木堇茞细细掂量着。
“要知道，万贵嫔当初可是太皇太后内定的皇后。若不是宣…”高阳尚还未发挥其本性，芈子曦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若想你亲爹在宫里安稳度日，便得缝好你这张嘴。”芈子曦赶紧说道。
“主子，绮鸳阁到了。”车夫的声音传来，芈子曦才放下她那捂得通红的手。
芈子曦狠狠盯了一眼高阳尚。高阳尚整理一下发髻，若无其事地走下马车去。
绮鸳阁开在东市主街上，从外部开，与一般酒肆无异。只是大门紧闭，无门童招呼。
高阳尚对芈子曦笑笑。
随后便有门童打扮的人推门而出，领着高阳尚和芈子曦进屋去。
屋内有些昏暗，但不难感觉空间很大，不像是一家门店。
门童领着两人上了二楼雅间，才见着有童伺掌灯。屋内寻常大小，也无特别之处。
随后有仕女手捧书册呈上。
整个过程，无一人言语。
芈子曦很是诧异地望向高阳尚。高阳尚莞尔一笑。“这些仕女童侍皆不能闻言。”
“不能闻、言？”
“耳不能听，嘴不能言。”
“为何…这般？”芈子曦不解。
“因为来的都是世家大族妇人，大多都是嫡妻正脉。稍有不慎传些耳语，便是整个氏族大家的祸事。”高阳尚漫不经心地说道。
芈子曦拿出之前芈昶歌给她的手镯式样，递给童伺。
选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