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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 / 2)

王舒珩原先不懂这东西有何用处,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现在只恨进了这家店,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然而姜莺好奇心实在太重,被王舒珩捂住眼睛,听说什么铃便道:“拿来我看看。”

“不准看!”王舒珩咬牙呵斥,暴力地门推开,箍紧姜莺腰肢迅速离开。

丢了一桩生意的女掌柜怏怏放下东西,嗤了声道:“夫妻之间还害羞这个,真是”

姜莺几乎是被王舒珩拎出店铺的,她望着夫君面色沉沉,实在不解缘由。不过眼下王舒珩看上去实在太凶,她不敢问。

有了这次经历,接下来姜莺买东西王舒珩不敢再跟。他候在门口,等姜莺逛的差不多才进去面无表情掏钱,害的姜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逛了小半日才回,王舒珩把姜莺抱上马车,刚要走便听身后有人唤他:“明澈——”

王舒珩回头,只见一辆四面被丝绸装裹的马车停在街边,明泓掀开淡蓝绉纱正冲他笑。算起来明泓到临安上任也差不多是这时候,他下车朝王舒珩走来。

两人已有数月不见,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不过临街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约定明日百安楼相聚。

拜别后,明泓身后的马车中钻出一个人。是个女子,身着牡丹翠烟纱罗衣,美眸顾盼间流光溢彩,气质若兰,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

她唤:“兄长。”

此人是明泓的妹妹明萱,汴京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此番明泓离京赴任,不知怎的竟跟来了。

明萱一下车,便引来不少路人相望。她浑然不觉,呆呆望着王府马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明泓见状打趣:“急什么?既带你来临安,还会让你见不着人?”

其实方才明萱便想同兄长下车见王舒珩的,可明泓摇头制止了她。明萱一想也觉得刻意这才作罢,好歹是名门闺秀,追人从汴京追到临安传出去该闹笑话。

“殿下出行历来习惯骑马,这回怎么改坐车了?”

见她失落,明泓安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明澈不是沉溺儿女之情的人。圣上在汴京寻了多少女子他都瞧不上,难不成到临安就有能入眼的了?”

这话明萱不爱听,因为当初她就在王舒珩瞧不上的名单里。只不过明家门庭高,圣上说王舒珩无意时还留了几分薄面。

明家有位姑娘两年前嫁到临安,此番明萱打的是看望姐姐的名义,但明泓知道她为谁而来。想到妹妹心仪之人是出了名的心如磐石不为所动,明泓有些头疼。

*

回至王府,姜莺与小鸠整理好东西到听花堂用晚膳。她们到时,王舒珩正在看一封书信,许是信中所述之事实在令人苦恼,只见他双眉微蹙一脸严肃。

姜莺在他身侧坐下,贴心问:“怎么了?夫君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王舒珩阖上书信,不知如何与姜莺说这件事。立在一旁的田七雄见状,贴心道:“不是难事,是好事。泉州姚家来信,说二公子姚景谦已于一月前启程,用不了多久便该到临安了。”

泉州?姚家?

数个陌生的词汇蹦出,姜莺茫然。

却见小鸠高兴到忘了规矩:“真的?表公子真来临安了?信中可有提及何时能到,还有茯苓”

一连串的问题犹如倒豆子一样,小鸠还未问完率先感受到沅阳王凛若冰霜的目光,带着无声的警告叫她闭嘴。

小鸠顿住,姜莺接着问:“泉州姚家是谁?夫君的亲戚吗?”

王舒珩瞟一眼田七雄,淡淡吐出一句:“多嘴!”

第39章心意

月下的临安码头,缓缓飘进一艘船只。雨季码头略显冷清,几个婆子凑成一堆缩在角落说话。

“姜家气数可算是到头了,接二连三出事,今儿戏楼闹得那叫一个难看。”这婆子指着码头上一块空地,道:“姜府都多久没进生意了,没姜怀远我估摸姜家不可能再起来。”

另一个婆子接话道:“可不是么,姜老爷走了二姑娘也不知所踪,虽然姜家将这事瞒的死死的,但姜二姑娘都多久没在临安露面了,指不定被拐子拐到哪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小妾生娃娃。”

以前姜府风光时一举一动就备受瞩目,如今落难自然有人幸灾乐祸。一听姜二姑娘的悲惨遭遇,数人连连摇头,惋惜道:“那姜二姑娘还能找回来吗?”

“找回来有甚用,失踪这么久清白早没了,就算姜家还愿意收留她,只怕也是草草嫁人收场。”

“反正她也是个傻的,丢了就丢了。”

一帮婆子说的正在兴头上,忽见船只停稳,月色中走下来几个人影。为首的男子一身雪白绸缎,身姿很是高挑。此时天空飘起蒙蒙细雨,白衣男子撑一把伞,嘴边噙着温和的笑意朝这边走来。

“几位婶婶,某初来此地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不知可否解答?”

离得近了,几个婆子这才看清白衣男子的长相。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面容俊朗,周身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温文尔雅含笑三分,一看便是姑娘们会喜欢的模样。

被如此俊俏的郎君请教,几个婆子互相看看都有些不好意思。她们常年在码头以做粗活为生,只以为这个书生要问路,大方道:“小郎君想问什么便问吧,我们在此生活数年,敢打包票临安的大事小事就没有不知道的。”

有人附和,“对,对”

白衣男子十分有礼,道:“敢问面前这条河道有多宽?距离临安最近的海有多大?”

几个婆子被问住了,面面相觑语气不客气起来:“你问这个做甚?河有多宽海有多大关你什么事?”

“真是闲出屁来,谁有事没事关心河道多宽”一个婆子尖酸道。

那白衣男子也不恼,姿态笔挺,道:“确实与某无关。不过看几位婶婶实在太闲,生活贫苦还有精力关心姜二姑娘的行踪。某便想着诸位既有心操劳别人的事,想必河道多宽也是知道的。”

几个婆子被他说的云里雾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此人在骂她们管的太宽。这些婆子平日就喜嚼舌根,因为自己过的不好,尤其乐见别人家的惨事。

白衣男子又气度神闲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言海。某认为人该以自己为先,少管别人的闲事。据某所知,姜府就算出事,家中财富几辈子也花不完,二姑娘更无需像诸位似的辛苦讨生。尔等囊中几文钱,却操心旁人万贯家财的事,说的好听叫管得宽,不好听就叫痴人说梦。”

众人被这书生说的一愣一愣,完全不知如何反驳。这玉面小生看着儒雅,嘴巴却是个厉害的,不光骂她们多管闲事,还骂她们穷,简直不可忍。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婆子们撸袖眼看就要动手了,身后一个奴婢忽然说:“公子,明日还需去沅阳王府,早些回吧。”

一听沅阳王府的名字,那几个婆子再大的火气也偃旗息鼓。沅阳王乃天子近臣,光听他的名字就怂了,只得悻悻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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