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说她是你姑姑？”芈子曦搂着韩离湘诧异地问道。据羋子曦所知悉，除了远嫁金州的长姐，也就是韩泠彰生母。韩氏老宅里韩霄其原配发妻子女、父母双亲、兄弟姐妹，全都已生亡十数年，更无子女可谈。韩氏与程家只有两子，程泠益，程泠彰。韩离湘何来的姑姑？这个国师究竟是何身份？
“湘儿，她这些日子，还对你说了些什么？”羋子曦紧着追问道。
“说我与我爹爹长得很像。夸湘儿很可爱很听话。大部分时间就是盯着我发呆。湘儿确实害怕，所以不敢和她说话。”韩离湘如实说道。
羋子曦现在脑袋里一团乱麻，她得在蒲奴打水回来之前，尽可能掌握更多的消息。“那湘儿，这几日你住在哪儿，周围有些什么，见到了些啥，听到些什么？你都一五一十地讲给姐姐听。”
“湘儿随那女人住在一顶大大的帐篷里。就跟这顶差不多。不过那里有许多书，都是天原文字。湘儿不识多少字，便也认不全了。不过，经常会有长得很怪的叔叔来找那女人说话，看样子都很听那女人的话。湘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韩离湘非常认真地回忆着。
“那些天原文字里，你认识几个？”
“昌字，我认识昌字！昌盛的昌。哥哥以前练字，教过我。”
“还有呢？”韩离湘引导道。
“还有个马字。那女人晚上就喜欢抱着一块玉佩哭，我一好奇就偷偷看过，上面就有个马字！”韩离湘乖乖巧巧地如实回忆道。
“那湘儿，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城墙那晚，你来见我之前，发生了哪些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嗯...因为是阿娘告诉我，那日是姐姐生辰，爹爹也叮嘱哥哥陪姐姐去城里看看，给姐姐买一件生辰贺礼。可是那日清晨，阿爹突然收到一封手信就匆匆赶了出去。随后阿娘也不见踪影，只是叮嘱我跟着哥哥。姐姐一直贪睡到那日傍晚，眼见姐姐生辰快过了，哥哥便叫我来唤姐姐了。”
“你阿娘一直不见人么？”羋子曦紧着眉头，脑袋里冒出一种莫名的...猜测。她竭力压抑着这种猜测与内心的惶恐不安，反复劝诫自己不可能、不应该、绝不会！可那股子不安突然犹如火炮般爆炸出巨大的力量，在她脑子里震撼开，掀起一阵滚滚浓烟，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她躲闪不得，困在里面难以呼吸，差点窒息。
“湘儿，你们一直都在玉州，平时也不怎么出府，更从未来过西北。怎么突然想着来西北呢？”芈子曦试探着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十二月初，有晚舅爷母急急赶来，和母妃关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来母妃甚是慌张，进宫给皇太后请了个安，第二天就有旨意下来，允我们来西北与爹爹团聚了。”
“舅爷母？长公主？”芈子曦脑袋一团乱麻。似乎看到某种轮廓，却又牵不出一股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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